不是百仙也好，还是哪吒也好，他们说的话他也只是当玩笑去听，本没在意什么“杨戬是懒得教你，故意磨时间”的说辞。

而作为外来者，从小学习的世界法则和这个世界都不一样，什么都不知，什么都不会，没有和百仙一样的过去，还面临着银兔族这一份带来的双重风险。

杨戬正不知如何开，白修却突然声音低低地：“对不起。”

哪怕真的鞭.打下来，他忍着受着，然后咬咬牙过去，奋力追赶上来，似乎也能让杨戬看到自己的努力，自己的勤奋，自己的步。

“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可杨戬对他太温柔了，温柔得让他反而有些不确定起来。

说到底，所有的犹豫徘徊，所有的忐忑不安，追究底，都只源于对自己的底气和信心不足而已。

太差了，差到生怕连杨戬这样认真的人都丧失了耐心，差到生怕杨戬识穿了他外来者、替者、冒牌货的份，从此后一个在天，一个却被打下了凡，形同陌路，两个世界。

可没想到，今天了自己一把，反而大丑了，还差把命给丢了。

说白了，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。

是自己刚刚哪句话说错了吗？

说白了，他的“资质”不佳。

杨戬心里一。

像是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。

“我太差劲了。”

如果是别人，白修还不会这么在乎，他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。可不知为什么，一想到杨戬可能对他的厌弃，哪怕一疏离，哪怕一异样的看法，只要这么一想，白修就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攥了他的心脏，漫上来一难以言喻的窒息。

“我

不确定，不自信，缺乏底气，患得患失……忐忑积累起来，便成了自己对自己的。

睫都被泪沾，尾泛着通红，可偏偏那滴泪珠就是倔地挂在尾纤长的睫羽上，不肯落下。

杨戬意识到这一，呼屏住，中的神暗了暗。

他也不知，这好好的，小徒儿怎么泪了呢？

他哪里是不信任杨戬。

他其实心底不是真的怕杨戬惩罚他。

果然很差劲。

这样问着，语气就不由得微微变了，似乎添了急切在里面。

中不自觉地泛起了意，视线有些许模糊。

还是自己果然对他的要求太严厉，从一开始的连篇累牍的背诵到现在的……

可听到最后一句，却骤然抬起了眸，急于否认，话却噎在心里，说不。

白修一言不发地听着，他垂着睑，看不清神情。

白修也不知，他怎么忽然就这么伤，从来没有过的伤。

尝试、循序渐。如果到不适，为什么不说呢？怎么非要撑呢？你难不信任我，不相信我会一一滴认真教你吗？”

他相信杨戬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。

白修却没心情去了，只把眸垂得很低很低，不敢让人发现。却不知尾的一抹红，早已卖了自己。

杨戬一次到有心慌。他第一次见到白修这副样。

一句一句的歉接连迸。

自己是个外来者，是穿越过来的。

不会的，杨戬什么事都是那么认真，那么负责，又怎么会敷衍别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