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妖族果然对人族十分凶残。只是没想到，杨戬为超然于世外的天战神，竟也对人族有如此的恻隐之心。

白修呼一滞，他忽而到一阵心虚，视线下意识地垂了下来，躲过了杨戬的目光。

他见过许多其他的仙官，谈起人族时也会怜悯、会叹息，可却从没有一个人像杨戬这样，为了人族去与妖族作战，赢得战争后还为那些战后的遗孤安排最好的去。

白修一怔，抬看去。

觉得理由不够充分，忙又补充：“再说，我看二郎神殿草木欣荣，窗明几净，已不再需要特殊的照顾打理，所以……”

对人族好到一贴心的程度。

白修，他见两人此时走到了城下一条隐蔽的小上，周围无人，才说自己的疑惑：“对啊，你怎么会找后羿有事情呢？之前不认识吧？”

等我。”

那边杨戬故意放慢了脚步。

“我，那个，”白修咬了咬牙，索说：“这不是要下凡了吗，我怕把钥匙带到凡间会不小心遗失，所以就放了回去。”

半晌，杨戬才收起那副神态，正经解释：“在刚刚结束的和妖族的战事中，我们救了一些被当人质的人族，共三百二十五，五百零八人，他们的家园被妖族破坏，亲人也多半被妖族所，已然无家可归。所以我找后羿就是请他收留这些人族。作为换，我送给了他一副心炼制的弓箭，告诉他这弓箭可以抵抗妖族的侵。”

等白修追上来时，才似不经意般问：“那么想知我和后羿说了什么吗？”

杨戬从怀中掏了一个小件，递到了白修的面前：“这个，你为什么还了回来？”

杨戬却没接话，他情绪沉，忽而唤了一声：“嫦娥。”

他是生怕自己工作了疏漏，玉帝才派了杨戬来跟后羿单独涉。

天蓬元帅委屈地抿了抿，却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
那是一把铜制的钥匙，细细的云的纹样刻在钥匙的表面。

是二郎神殿的钥匙。

这时，杨戬停下了脚步，他低看他，久不言语，看得白修心里发，觉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杨戬看透了一样。

白修心里一，茫然抬。

难说，那画上的女是人族？

白修这才明白过来。

就仿佛，与人族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一样。

杨戬看他的神情，笑：“怎么？你莫不是在想，冷漠如我，居然也会对人族怜悯至此？”

杨戬说，把钥匙给他并非是真的让他去打理什么——

猛然间，白修再度想起了挂在杨戬寝殿的那幅画，眉目间微微震惊和恍然。

他不由得又重新打量了杨戬。

杨戬眉心微蹙：“你知我当初把钥匙给你时，并非是真的让你去打理看什么。再说，你是个心细之人，我不相信你会把我送你的东西遗失。”

白修到自己破解了惊天谜底！

杨戬这么快就知了？

啊，白修尴尬地扯开笑容：“不，怎么会，二郎神君一向仁善。”他顿了顿，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：“只是，我的确到，二郎神君对人族似乎有一不一般的情。”

他原本还以为杨戬只是于对天和人族一丝相连的气运的考量，才兵作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