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缅被震得反地颤抖了一下，即使隔着一层黑布，他也能受到前陡然的一明晃晃的光。

“啊，”Alpha语气轻快地了决定，像是终于完成了一难解的题目，“就这里吧！”白缅愣愣地觉到小腹一凉，随即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薄薄的肤表层直达大脑神经。

严严实实地蒙着睛，不怎样努力张大双也只能看见一片黑暗，未知放大了恐惧——尤其是当他发现，对方显然没有要给一个将死之人打麻醉剂的意思。

白缅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，却在意识到来者是谁的瞬间重新了双目。

熟悉的声音……蒙的布巾被摘下的瞬间，对方似乎还担心他被骤然现的光芒刺痛双目，贴地用掌心在他前稍微遮掩了一下。

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腹，男人一边四比划着一边轻声喃喃：“这里好像可以……这边似乎也不错……”白缅痛苦地蹙起了眉，在神极度张的同时，他下的沉坠似乎也越发严重了。

现在他落到了对方手中，不被好好教训、磋磨、轻辱一番，又如何能以正义审判他之人心之愤？虽然实际上，他的所作所为，跟上面所说的的确没有什么差别。

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刚才那几……是枪声。

极端的恐惧之下，白缅有很长一段时间听不清楚任何声音，只能依稀分辨似乎有人在耳边叫自己的名字。

白缅刚才被威胁、被轻辱、险些被掐死，还差被剖开肚，都尚且能够始终保持冷静，努力和对方周旋，此刻却在小心翼翼地帮他着泪的男人面前哭得停不下来，几乎要噎着背过气去。

会这样温柔地对待他、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的……——是杜清霜。

白缅希望他起码能有机会亲看看这个世界。

——他的肚被划开了。

半跪在他后用小刀割着绳的男人此刻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站起来，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背，难得温和地沉声安抚：“没事了，我们来了。”

但是这个孩、这个孩……虽然上着一半肮脏的血，但是这个孩是无辜的。

白缅从未见过夫人这样无措的表情，杜清霜弯着腰皱着眉，慌慌张张地用拇指帮他泪，动作却放得轻之又轻，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

——对方是杜家的人，一定痛恨着不要脸地登堂室的他，在对方心里，他就是个足情、谋夺财产的卑劣小人。

与此同时，剧烈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，还没等白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，便又听“咣当”一声震天动地的响。

“缅缅……缅缅！”大概是他恍恍惚惚的神情吓坏了对方，唤着他名字的语气急促起来。

——是铁门被踹开的声音。

他甘愿受罚。

但是他心知这不太可能。

熟悉的、独属于标记了自己

他额冷汗直渗，甚至希望对方能就此给自己一个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