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的话让他哑无言，谢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，知绝对称得上劣迹斑斑，他不介意再加一条罪行，但他害怕伤人伤得太过了。

谢声咙发，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，假装若无其事：“不要来，我不需要，你好好待在家。”

“带了哪件大衣？你还有件外在我这忘了吗？”

“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？”

“听说新疆现在很冷，你有带够衣服吗？”梁屿忽然开。

？”

“梁屿，你糊涂，但是你的老师不糊涂。听说他是去援疆了，到时候一回

知谢声今天就要走完全是个意外。梁屿抱着谢声的外，打算偷溜家门，不前一晚谢声对他说了什么，都不能动摇他分毫。他知自己是那不撞南墙不回的人，甚至好了撞得破血的准备。

“你故意骗我年后发，实际上今天就要走了，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？”

谢声看向车窗外，他想回答老友非去不可，但他知他的理由其实蹩脚得很，或许连自己都说服不了，更遑论说服别人。

“我是失恋了。”谢声如实汇报。

正要推开家门，梁屿听到后父亲的话：“你找不到他的，他已经走了。”

瞥见老友又变得沉默的面孔，还有糟糟的发，以及没刮胡渣的脸，陈孟忍不住嘀咕：“你怎么把自己搞那么落魄，不知的人还以为你失恋兼失业了。你那位小朋友究竟怎么看上你的？”

“你留着穿。”

沉默使人心生焦灼，就像烟瘾犯了的滋味，谢声靠吞咽来缓解心里的烦躁。嘴燥的症状没有缓解，嘴很苦很涩，但他不需要，也不需要烟。

陈孟倒一冷气：“你这刚官宣就分手，因为你要走所以才分的？怎么不让人家等你一年半，时间也没有多长。”

“看你好像很喜他的样，”陈孟唉声叹气，“所以说你好端端去援疆什么，我记得你从前的志向可没那么远大。”

谢声淡淡：“我不敢开让他等我，也不能开。”

谢声愣了愣，回答：“带够了。”

最终他只说了句：“别哭，不要等我。”

登机前谢声接到梁屿的电话，电话里梁屿没说话，彼此的呼声缠绕到一块，谢声也跟着沉默。

父亲看到他门，并没有开阻挠。

飞机飞行一段时间后，谢声从舷窗向外看，底下的云层很厚，云海翻涌。他发现自己似乎遗忘了一件事，伤敌一千亦会自损八百，如果他伤害的不是敌人，而是对他盲目信任死心塌地的人呢？

梁屿脚步一顿，猛地转。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不要？”尾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，隐忍好久的哭声在这里现了端倪，梁屿问：“你要走了吗？”

“不会的，不会是今天，他答应让我去送他的。”

父亲神情坦然，：“看来你不知，你的老师今天就要走了。他既然没告诉你，你也该想想是什么原因。”

他需要时间和空间，让他们都重新审视一下这段情。只不过他选了最极端的方式，他走，给梁屿重新选择的机会，一个离开他的机会。

“那也对，不怎样你诱拐学生的罪名都没跑了。”

闭上睛时，谢声想，他的后遗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