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呢？”梁屿问。

昨天梁父给他下了最后通牒，今天必须把梁屿送回家。他不记得自己答应了没有，但是他想，他总该一件正确的事。

，看着谢声的脸，看到他僵的嘴角、努力扯的怪异的笑，以及不知为何显得异常难过的双眸。

“老师不说话，我就当答应了。”梁屿夺过谢声的手机，输两人的信息准备买票。谢声住他的手，梁屿歪：“老师如果不喜那里，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。漠河怎么样？还是老师喜和一的地方。”

谢声压下咙的酸楚，抚着梁屿的脑袋：“乖，我们回家好吗？”

下车后，梁屿了睛，不敢相信他正站在自己家楼下。

“回家，快过年了大家都赶着回家。”

梁屿无措地看着谢声，谢声忽地倾吻住他，他们在人来人往中接吻。

谢声没回应，梁屿又再问了一遍：“我们去那儿过年好吗？”

售票大厅电显示屏上的车次信息不断更新，梁屿挨着谢声坐，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扛着大包小包、行匆匆的返乡人群。

“老师，他们都去哪？”

“老师，没得商量吗？”梁屿摆可怜兮兮的表情，他碰了碰谢声的胳膊，想让他看看自己。然而当他凑近看谢声的脸，蓦地发现他的圈似乎有红。

梁屿撇了撇嘴，心情跌落到谷底。他并没有仔细分辨谢声话里的义，也不知“送你回家”和“我们回家”究竟有怎样细微的差别。

谢声摇摇：“家访已经结束了。”

谢声把他的手揣袋里，嘱咐：“少碰冷，晚上用泡脚，睡觉不许踢被。还有不许喝太多冷饮，正餐必须好好吃饭，不可以吃

谢声划拉手机屏幕的手一顿，梁屿拽了拽他的衣袖，示意他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，“老师你看，他们都是去哪的？”

哽在的那两个字像是终于寻到了合适的机会，谢声又重复了遍：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心里没来由的慌，梁屿双手反握住谢声的手，问：“老师，我们去哪？”

谢声动了动嘴，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：“我带你走。”

梁屿把脑袋凑过去，看着谢声手机里的购票页面，目的地那一栏赫然是空的。他戳了戳屏幕，随便选了个目的地，页面转现所有车次信息。梁屿指着最近一班车，语气轻快：“老师这一趟车，半个小时后发车，我们就去这个地方好不好？”

“好不容易才来一趟，我不想回去。”

“老师，是来家访吗？”

下午1:59分，谢声最后看了看时间。

“你想去哪？”谢声看向梁屿。

分时，谢声说：“等下次，下次我一定带你去。”

“会下雨吗？天气预报没说有雨。”睡着之前，梁屿惦记的仍是会不会下雨，他还是没有问谢声他们要去哪。不去哪他们都会在一起，这段时间以来他逐渐把这当成理所当然，没有过哪怕一秒钟的怀疑。

回去的路上，天变得沉沉的，梁屿扒着窗看外面的街景，谢声着他的后脑勺：“睡一会儿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梁屿下意识去握谢声的手，谢声的手烘烘的，天气越冷他越离不开这样的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