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声，拉开椅在梁屿对面坐下。梁屿一边戳着饭盒里的翅，一边问谢声想要什么生日礼。谢声愣了愣，他都快忘了自己快过生日了。顺手掉梁屿嘴角的饭粒，他说：“什么也不要，你安心考试。”

他该怎么才能不让他失望。

晚上梁屿照常晚自习，谢声要去一个饭局。作为团队主力的朋友在熟人引荐下，约见了一位天使

“没有了，我就这一个愿望。”谢声摊手，一副没得商量的样。

期末考前最后一堂政治课，谢声讲解完习题，又将知识梳理了一遍，剩下的十几分钟便让学生自主复习。梁屿举手说要去卫生间，谢声瞥了他一，挥手让他去了。

直到下课，梁屿也没回来。政治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，接下来就是午饭时间，谢声拨通梁屿的电话号码，梁屿笑着对他说，老师你来找我啊。

等他想好要怎么回答，梁屿已经睡了过去。谢声把人抱到床上，吻了吻他的嘴角，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睡前必须要有的晚安吻。谢声回想起他们在一起后的时光，他答应梁屿的事情都到了，他想不以后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对着这个人说不。他那么他。

他们最近常玩这个游戏，一人躲起来，另一人要找到对方，找到后才能获得奖励。这还是谢声想来的法。他时常要外，周六日不在家的时间变多了，担心梁屿会不习惯他不在边，于是想这么一个捉迷藏的游戏，至少能给梁屿找乐。

电话挂断后，谢声仍惦记着午饭时间该吃饭了，梁屿的胃好不容易被他养好了一些，可不能前功尽弃。去堂之前，他又想起梁屿早上说的想喝学校小卖的豆，于是他绕去小卖买了一瓶。

谢声将冰镇豆贴在他脸上，梁屿被冻得龇牙咧嘴，想伸手挠他却又碍于周围的人，只得冲谢声挤眉：“这一回老师输了，所以提愿望的还是我。”

“考完试再准备，不会影响考试的，老师快想一个！”

梁屿跟他一样，杜绝任何会让他们分开的因素，哪怕只是虚乌有的寓言。

谢声握着手机，对电话那藏起来的小坏说，给提示，学校那么大。梁屿想了想，说，考验老师和我是不是心有灵犀的时候到了，快来找我吧。

沉默，前这个18岁少年的问题，比复杂的需求分析和产品架构更令他困扰。

去到堂，梁屿就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等他，左手托着下，右手在饭盒盖上敲了敲，摇：“老师真慢，等你很久了。”

谢声放下筷，想了一会儿，问：“期末考年纪前一百可以吗？”

虽然他知梁屿肯定会拒绝，虽然他也舍不得。有一次他买了雪梨回来，切成两半跟梁屿分着吃，结果遭到了严词拒绝。梁屿一本正经地告诉他，梨不可以分着吃，寓意不好。所以那次他吃完一整个梨，即使胃撑得不得了也毫无怨言。

“……”梁屿面难：“老师你这不是人所难吗，换一个行吗？”

当然他曾说过的能让梁屿不那么黏他、学着接受他不在边的方法，并不是这个。下学期他打算让梁屿去住宿，等拿到天使投资，他就要辞职，费比以前更多的时间和力在上面，到时候对梁屿必然会照顾不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