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现在就去。”

熟悉的街景不断后退，梁屿忍不住回望了一，他突然很想问谢声，原来那个地方会怎么样？那个曾经属于他和别人的家。

另外，梁屿觉得兴的是，“相濡以沫”这个成语，经过他们无数次亲吻和换唾，他终于有底气用了。

事实上他从来没追问过谢声离婚的度，偶尔碰到他在书房打电话，都会识趣地走开。但谢声好像没想避着他，挂了电话总会过来亲亲他，贴心地给他倒一杯，或者切个果。

“我可以现在去看吗？”梁屿扳过谢声的脸，注视着他的睛，“我想现在就看看。”

“想去看看吗？新家，最快明天拿了钥匙就可以去看了。”

“我们要搬了，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？”

当然谢声没发现，梁屿更没发现。

他们早上一起的门，分开不过才几个小时。梁屿不明白这句“好想”从何而来，但仍不妨碍他激动得情难自已，角都泪。

谢声起推开茶几，替他捡起来，但却没有还给他，反而将上的练习册一并拿走了。

由于跟房东约的是明天，谢声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服房东提前给他钥匙。前一任住刚搬走，房来不及打扫，谢声告诉梁屿，他们得自力更生了。

梁屿目光灼灼，谢声不忍拒绝他，手指亲昵地了他的鼻。

窃贼不应该斤斤计较和大肆声张。

谢声问的其实很矛盾，主语是我们，却还要针对个再询问一遍。

爬上七楼，钥匙藏在地毯底下。谢声开了门，灰尘

房离学校很近，两人上了同一趟公车，坐在最后一排。梁屿扯了扯连帽衫的帽，罩着自己的脑袋，然后安心让自己坐得东倒西歪，脑袋靠着谢声的肩膀。

这些天谢声都在忙着找房，梁屿时常见他低看手机，手指飞快地划拉页面，电话响个不停。他问谢声看房什么，谢声反问他，喜什么样的型格局。

某些时刻他以为谢声看透了他的想法。既然不能更一步，那就用每时每刻的亲吻来提醒彼此好了。所以通常谢声一个神递过来，他就懂了，并且默契地跟着他走。

他弯下腰，摸了摸梁屿的脸颊，视线与他齐平，神很温和。

“老师，你没有骗我吧。”他喃喃地问。

他扑谢声怀里，搂着他的脖不肯撒手。太光毫不吝啬照在他们上，梁屿第一次知，原来灼的光线也会让人想落泪。

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难得的周末，午后依旧有大片大片的光洒来。梁屿被光线刺得有些睁不开睛，抬起手背遮挡，搁在大上的练习册里面夹着的中笔恰好掉到地上，落茶几底下。

你”。

梁屿对这些没有任何想法，随答，有老师在的地方就好了。

仿佛心存愧疚、急于补偿他什么。但梁屿知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，或者说突然变得不在意了，也许是这段时间的亲密让他有些忘乎所以。又或者是他始终没忘记，哪些是他偷来的，哪些是求来的。不偷还是求，原本都不属于他。

谢声摸摸他的脸，说他们将会有一个新的小窝，那个地方太简陋了暂时不能称为家，但迟早有一天，会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