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见气氛不对，赶端着碗去拿药了。

天边微亮，厉染跪完最后一个台阶，陈震伸手扶了他一把。膝盖的疼痛已经麻木，雨什么时候停的没人知，天边一光打在厉染脸上的时候，一颗珠从他的鼻梁下来，落在他已经透的衣衫前襟。

厉染没有说话，赵长松知劝不住。他这脾气除了杨凤霖还愿意听谁的？

杨凤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，摸了摸额，已经不了，挣扎起来半靠床上。卧室的门打开，九拿着药来，“先生醒啦，我给你拿吃的，吃了东西才能喝药。”

赵长松吩咐司机，刚想去后的车，被厉染叫住，“你留下来，他愿意住多久，就住多久。”

“你还没回去？厉染……”

也不能让厉染担心……

“我会好好对他的，不论他是否愿意呆在我边，如果他的快乐是自由，那我给他。”

赵长松笑，“国王陛下已经回了，他不能在外待太长时间。临走前吩咐我，让我和您说一声，您想在外住多长时间都可以。”

杨凤霖哦了一声。

好休息，医生就走了。

厉染从杨凤霖房里来，刚好遇见在房门探探脑的九，一看见厉染慌忙的想行礼，本来这礼仪她就没学全，一看见厉染又慌，左右挥着手显得异常稽。

九不一会就端了粥来，杨凤霖接过碗，冷适中拿着勺喝了大半碗。其实没什么胃，但经过上次那一遭，他是彻底想明白了，该吃就吃，该喝药就喝药，怎么的也该把这破给保住了。

赵长松关上车门，嘴边的话在看见厉染脸上的落寞时生生压了下去，沉声说了一声是，关上车门，站在原地看着厉染的车走远。

天光大亮，陈震不得不提醒厉染他必须要回皇了。厉染背着手，鼻尖是清晨下过雨后的清气。

赵长松走来，“亲王殿下觉着舒服一些了？”杨凤霖平静的看着他，“这里不是皇，还叫什么亲王殿下？我这里没

杨家门，厉染上了车，赵长松问他要去哪里，厉染说了一个地名，赵长松脸担心，“雨还没停，要不就算了？”

厉染看了她一会，淡淡说了一句，“谢谢你，救了他。”

随后转离开，直到厉染的影消失在楼梯，九还没反应过来，刚才国王陛下对她说谢谢？

九小声嘀咕着，“这手是哪一只放在前面来着？”

说起厉染，杨凤霖抬往门看了看，刚好赵长松过来。杨凤霖将碗给九，拿过帕巾嘴。

杨家祠堂长长的台阶上，两个黑的人影一前一后的向前挪动。厉染的额着珠，不知是汗还是雨。神情严肃，每走一步，每磕一个都异常的慎重，陈震在他后为他撑着雨伞。山上风大，这雨伞也没多大作用，陈震的角里被风了雨，酸涩难当。

厉染往前走了两步，麻木的双一时间不听使唤，一单膝跪在地上。陈震赶去扶，被厉染推开，单手撑地用力的站起来，慢慢的朝杨家祠堂走过去。

他答应过老杨，要过得好，不能言。

他默默无言站在门许久，却始终没有去。

杨凤霖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九已经一溜烟的跑了，杨凤霖暗叹这孩怎么总是这么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