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来能成那样？”赵长松缓过神来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，杨凤霖他认识多年，什么脾气还不知吗，这一声不吭的就回皇城了，是真的气大发了。

龚全苦着脸，“你也觉得不能相信对吧。七殿下，你我又不是不清楚，他不是……不是那在床上来的人。”

清清冷冷的声音里有丝自嘲，赵长松听着难受，

“他怕是恨死我了。”

一句话醒梦中人，可不是，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。

“我已经努力克制了，总有一天凤霖看清了我的本，也会离我而去的。”

赵长松听得嘴都快合不上了，脑袋里就像拉了个戏班，咿咿呀呀得很。

赵长松赶起，快步走房间。

龚全皱着脸，“总得有人去劝劝，还是你去吧，你和七殿下最亲近。不怎么样，也得把亲王追回来啊。他这一个人回皇城，要是被梁羡颐盯上岂不是更加危险。”

这段时间，他隐约也觉得厉染有些不对，喜怒无常比刚伽蓝殿那时还厉害。他跟在他边看得明白，有时候他看着杨凤霖的神那占有都有戾气。

这几天看下来，以为七殿下这十几年和以前不同了，没想到是七殿下藏得，他们没发现罢了。

厉染垂在床上的手，陡然抓又突然分开。

这话不知是说给赵长松还是说给自己。

厉染抬起，那张脸没有半分血，“你觉得我放得了吗？”

赵长松脱了上的外披在他上，睛都不忍再看那床，弯下腰轻声叫了一声七殿下。

落山了，这殿下还不来，又从赵长松那听来杨凤霖回皇城的消息，急得都快脚了。

从小一起长大，尚且如此，何况是亲王呢。

两人臊眉耷的，连叹气都无力了。

“那您打算怎么？放手吗？”

赵长松坐到一边的石凳上，“还记得七殿下以前和冯炎在一块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？”

赵长松握着厉染双肩，“亲王不是冯炎，您在乎他，要与他说明白。不要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努力掩饰着，您想生活一辈掩饰一辈吗？这样太累了。您不和亲王说明白怎么就知他不能

“娘提梁羡颐，我就知七殿下要怒。本来他就十分不喜，更何况梁羡颐对亲王目的明显。梁羡颐这回宁愿折了在太原的暗线，废了这么多力气引我们局，就为求一个答案。他现在已经知亲王的份，今后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。七殿下本就心下不安，这回掉以轻心了梁羡颐的局里，这是恨自己无能。”

龚全一想，还真和现在有些像，那时候他们连冯炎的肩膀都不敢搭，冯炎一天到晚的行程，七殿下都盯得牢牢的，但凡冯炎多看了姑娘一或是多说一句话，七殿下和冯炎必定要吵架。

厉染没应，赵长松半蹲下来，“亲王回皇城了，跟着执行长走的。”

“当年我得冯炎离我越来越远，现如今变成凤霖了吗？”

房里一片狼藉，厉染靠在床边，睛盯着床上鲜红的血迹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那怎么办？”龚全也没法了，说到底这也是七殿下和亲王之间的事情，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手，话就更加不能多说了。

拉着赵长松到了一没人的角落，压低声音把自己看见的和赵长松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