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挥挥手，“我有路，你要真想帮忙就让在我门转悠的那些军军官站远些，会影响我生意。”

娘冷笑，“我能教他什么？像我这风尘女能教什么，不就是下三滥讨好的招数，你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
娘收起账本，翘着兰指眉一挑，“现如今，钱就是我下半生的依靠，所以老娘要继续赚钱，重新开楼。太原这里商人多，这买卖应该不难。”

这话赵长松不乐意了，怎么和他说就是白说呢。

杨凤霖是被醒的，张开昏沉的脑袋清明了许多，睛也没有之前那么酸涨疼痛了，动了一下没转动。艰难的转过，目的是一张沐浴在晨光下的脸，杨凤霖一愣，盯着密密长长的睫，忍不住将手伸过去，顺着的鼻梁弧度停在抿的间。杨凤霖鼻有些发，老天，您对我可真好，这刚发完烧一大早就让我看男。

赵长松见娘神情中悲夹着一丝喜，话到嘴边再难开。娘这一生的痛苦，不是他安两句就能化解的，而他想的只是能陪在她边。

“他们是在保护你，万一梁羡颐的人找过来伤了你怎么办？”

娘长呼一气，拍了拍膝盖，见赵长松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突然笑了，“你什么？那什么表情，老娘不需要你同情我，没事早回去。凤霖我就不去看了，他要是知我在太原肯定三天两跑过来，这要是被有心人瞧见，就麻烦了。刚才急得我上了，没想到这茬。”

她以前从来不信命，自从遇上凤霖那孩，她开始相信，有些人今后要走的路早就已经注定好了。

“我一直奇怪，你这么关心凤霖，他还叫你师父，你能教他什么呢？”

赵长松一把扯住她，“我的姑，人家亲亲的你上去凑什么闹。”

提起往事，娘心中已没有多少波澜。杨定州当年一句无心的话，皇后般教养，娘放了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知。

梦里，厉染抱着他叫

娘白了他一，“我不放心，我得过去看看。”

赵长松跟着她走了两步，“我没同情你，崔华，我对你的心意，你应该知。”

娘将外放在手臂上，“你是不知，凤霖小从小就不好，发烧小冒对平常人来说不算什么，可搁他上……唉，算了和你说了也白说。”

起要去里间换衣服，赵长松跟上去，“哎，你要什么去？你放心吧亲王殿下没事，已经退烧了。”

娘切了一声，脑海中闪过初次见凤霖时，扎着两个小辫的小豆丁，“那孩是上天给我的礼，我这辈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了，他就像我的孩一般。我这半生漂泊凄苦，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。半生所学总要有人继承，崔家礼仪司到我这里算是彻底断了。”

提起梁羡颐，娘脸上闪过一丝厌恶，“没得到他想要的人，他不会伤我。”

赵长松脸一凛，立举手发誓，“我要是有这想法，天打雷劈。”

厉染是怎么抱着自己睡觉的，杨凤霖大概有些印象，睡到半夜他觉着浑冰凉，一直喊冷，直到陷一个温的怀抱里。那寒冷的觉很快就散了，那檀香的味一直跟着他了梦里。

赵长松神一黯，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