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染歪过看了看，犹豫着伸手小心的拿了一个，“你不撑了，明明吃过饭了，也不说，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？”

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一喝，双手向后撑在台阶上，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
两人坐在门的台阶上，杨凤霖给厉染倒了酒，递给他，厉染犹豫了一下，接了。

将那朵形状的米糕嘴里，绵绵的甜味溢满了腔，连着心里都是甜丝丝的。厉染小心的伸了一下嘴，神不经意间飘到正笑着歪看他的杨凤霖上。尴尬的差一咬到，飞快的用袖挡着脸，闷声咳嗽起来。

的一个幻想。他生时就被先女王养在边，不久送往太原，明知自己份尴尬，年轻虽隐忍却从不看轻自己。亏了冯家十多年的教导养育，虽然无血缘，却胜似亲人。阑峤是冯老将军给他取的，他说厉染听着总没有烟火味，太冷清，本就是一个不笑的人，加上这一个冷清名字，今后可怎么有女会喜。

杨凤霖嘿嘿一笑，拿心打开盖凑到厉染跟前，“吃吧，别不好意思，我知你喜吃这糯糯的的甜。”

厉染鼻间闷哼一声，刚才心里的那闷痛，突然就被这不着调的话冲淡了许多。

厉染抿了一小，许久才说了一句，“不错。”

“是啊！”

角发红，前逐渐模糊，厉染低下，扶着窗边的手逐渐放松却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。

窗外传来脚步声，有人用东西砸了砸窗，厉染猛地抬，一张笑意的脸现在窗前，手里举着酒瓶和两盏小酒杯，“去约一杯怎么样？”

他本就不图女会喜上自己，他喜冯炎，那如烈一般光彩夺目的少年，骑在上，手握双枪，笑得张扬肆意，“厉染，我们比比！”

杨凤霖将盒大咧咧的放在地上，“当然不是了，因为你是厉染啊，你被人排挤，我被人嫌弃，刚好互相取，我们不互相照应，天理不容。”

他是不能奢求的，谁靠近自己都没有好下场。如果他不是个皇，他的母亲就不会有罪恶的**，招来杀之祸。如果他不求，冯炎就不会成为他的肋，就不会被人利用，悲惨的死去，连全尸都找不回来。

赵长松说的没错，杨凤霖很好。就是因为太好，他不敢动。

他珍惜那样的笑容，珍惜他们相的滴滴。他对他许下誓言，要将他的名字写在婚书上，供奉在伽蓝殿。他一直以为冯炎是愿意的……直到那天，厉染收到一封请帖，上的名字刺的他心发颤，原来一切都是自作多情……这么多年他的一番情，在这封请帖面前都成了笑话。

厉染止了咳嗽，哼了一声，“厉诤的事情是你的？”

就是你的执着，你的不放手，害死了冯炎。

架在窗前的手收收再收，厉染额青暴起，错，一切都是错的。不怪冯炎，从来都是他没看清自己，厉染你这样的份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别人对你一心一意，更何况是如此禁忌的情。

杨凤霖看的好笑，“别装了，我早就看到了，上次偷吃像只小老鼠似的。喜吃甜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”

杨凤霖眯着睛一了，舒服的一声喟叹，“这可是我的私藏，老杨问我要了几回我都没舍得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