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将军许久没回答，郁衍又：“本殿下救驾心切，若季将军仍心存疑虑，不如借一支锐给我，由我与云归赶回江都。”

他这建议还算合理。

郁衍悠悠：“我对储君之位有兴趣，所以江都我必须要回。”

信，将军若是不信，可以派亲兵回去一探。不过这一来一回就要两日光景，父皇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
郁衍也不促，静静等待。

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。

营帐内一时悄无声息，半晌，季将军悠悠：“那便殿下所说去办。”

亲信：“是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郁衍，“将军问了这么多问题，只有这个问到了上。”

郁衍脚步一顿，轻声应：“这是自然。”

郁衍走上前，随意靠在他面前的桌案旁：“我知将军在担心什么，其一，你担心是假，骗取你锐威江都是真。其二，你担心虽然是真，>但我才是幕后主使。”

郁衍淡声答：“哪怕玉石俱焚，也不能让那狼野心之人夺取皇位。”

门外隐约有人声传来：“还没找到？再去找！把整个甘泉掘地三尺，也要把传国玉玺找来！”

.

“将军请讲。”

“……我为何要放着储君之位不顾，来骗取将军一支锐？”

殿内，郁殊跪在榻前，低声：“父皇，您将传国玉玺来，儿臣便让相国撤兵。

“在下还有一问。”季将军，“江都既然火，殿下如何能得到江都的传信？”

“要怎么选，就看将军的想法了。”

他注视着面前那清俊的青年，缓缓：“在下想问殿下一个问题。”

季将军：“这么说来，殿下对储君之位毫无兴趣？”

可季将军依旧没急着回答。

亲信领了军令，离开营帐去办。

“事态急，我就不与将军绕圈了。”郁衍，“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，一，助我回江都救驾，皇位非我莫属。第二，漠然不理，任大皇兄打皇城，父皇被迫将皇位拱手让人。”

“若殿下在我这里借不到兵，您会如何？”

江都，燕王寝。

去他的循序渐，他现在就要皇位。

“有几个线在江都随时关注动向，不奇怪吧？”

季将军沉默下来。

郁衍带着牧云归正离开，季将军忽然：“季某此举并非为了殿下，而是为了陛下的安危。还望殿下记得今日承诺，无论如何，切莫伤及陛下。”

“将军多虑。”郁衍轻轻笑了下，“若是假，将军给我的这支锐是否服从我的束还未可知，我如何率兵威江都？若为真，父皇现在危在旦夕，谁在他边，谁获得储君的几率便越大。”

季将军：“江都如今必然火，殿下此去不怕引火烧？”

寝外围了不少禁卫军，皇后守在床榻前，太医跪了满地。

季将军怔愣一下，似乎没想到郁衍会这么坦率。

燕王躺在床榻上，双目微阖，似乎是睡着了。

郁衍：“独自前往。”

此人乃镇国大将军，为燕国生死多年，立下过赫赫战功。他手中有兵权，又素来只听从燕王的命令，其实很不好对付。

郁衍将牧云归送来军营，也是想借机架空此人，便于日后夺取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