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料到莫姨放不开手脚，温鹤又大刀阔斧地了几个菜，这才算下好了单。

温小杭委屈，“哥，难你知叔喜吃什么吗……”

是“他的生日”。

还真，不知。

温鹤摇摇，“那我订家中餐馆。”

温父和他是如一辙的格，对于吃穿用度都不挑，能活命就行。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很少明晃晃地说，大多时候是不想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。

温小杭又是多么地在福中不知福。

温小杭是有一说一的，想要什么就直说，从来只有夸大的份，绝不委屈自己。对这样的女儿，莫姨知怎么对她好。但对温鹤，莫姨无从下手。

温鹤想着想着，上温小杭脑袋，温小杭被他整得一懵，眨着大睛问他，“哥你怎么啦？”

温父也意外，但表现得没有莫姨这么夸张，只是欣地了，回就把中午的事情推了。

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难相，莫姨这个后妈当得有多难。

即便如此，莫姨还是准地摸了温鹤的味。

温小杭每天午饭晚饭都回家吃，莫姨每顿都可以给她好吃的。但温鹤学业繁忙，能跟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如温小杭多。所以每次温鹤回家正儿八经地吃顿饭，莫姨都极尽所能，多些温鹤喜吃的菜。

温鹤：“……”

莫姨先是怔愣，随后意外，然后是惊喜，是那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慨的喜，平日里面对温小杭是个上天地的母老虎，这会儿却角泛酸，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，话都说不利索了，连连好。

莫姨脸上笑嘻嘻，心里……

温鹤：“……”

比起语言，行动更直观。饭桌上，温鹤哪菜多夹了几筷，莫姨都看在里，以后就多这菜。哪菜少碰，那就是不喜，下回就不了。就靠着这简单的排除法，莫姨一地列了温鹤的专用菜单。这小事，莫姨多年来一个字都没提过，以至于温鹤到了18岁的今天，蓦然回首，才后知后觉。

在饭桌上，他从来没说过他喜什么，不喜什么，什么都能吃，什么都还行。温父也一样。

这价钱，早知她不如买菜回家自己。

莫姨对温小杭天天嘘寒问，温小杭在家打个嚏，莫姨就要担心她是不是冒了，温小杭哪天起床晚了，莫姨就要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了，温小杭哪顿饭上话少了，莫姨就要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不开心的事了。这滴滴，关怀备至，温鹤都看在里。

温鹤订了一家本市碑最好的中餐馆，环境端大气上档次，温小杭兴奋得差原地转圈圈。落座后，莫姨一翻菜单，差想当场起走人。

温鹤让温父和莫姨菜，然后把温小杭手里的菜单拿了过来。温小杭噘着嘴，一脸宝宝心里苦。温父让莫姨，莫姨纠结了半天，忍着痛了两三个价比最的菜，也还是温鹤和温小杭吃的那些。

好像一日之间突然长大了，很多事情都明白了。

罢了。这是温鹤主动提的，给她过的第一个母亲节。明年温鹤就要上大学，那之后就是

温鹤问温小杭莫姨喜吃什么，他去订餐厅。温小杭想了半天，居然想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