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间，他脑里想了很多东西。有这些年跟冯野的滴滴，都是不太好的回忆。有赵丽对他的苦婆心，劝他放弃冯野。有朋友圈里的人表面上对他祝福，背地里却在嘲笑他妄图攀冯野。

可是这一刻，望着月光下张绪认真的神，张风和突然想试一试。

“哦。”张风和喝了一茶，随即想起了什么，立即咳嗽起来。

两人坐在饭馆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着菜上桌。

这次，会好起来的吧？

“……”张风和低着没有说什么。这时服务员正好端着菜上来，张风和忙：“先吃吧，吃完再说。”

不过与无关，冯野依旧这样认为。

自从那次跟冯野说他和张绪往后，冯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，仿佛在他生命中消失了般。张风和也没有刻意再去打听冯野的事，有时候上下班见到也只会淡淡地打个招呼，然后像陌生人一样离开。

张风和以为，最坏也不过就是两个人渐行渐远。

这些年来，冯野早已成为他生活的重心。想要舍弃掉这个重心，很难。

“我说过我要追你的。”张绪继续说：“而且跟你在一起总有熟悉的觉，让人很舒服，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试试吗？”

想起往年的圣诞，都会跟冯野一起过。有时候是一大群人，有时候只有他们两个。只有两个人的时候，他们会在床上度过

风和的对他来说，比路一鸣更引力。

就像他的心里也对张绪有所保留一样。

张绪说：“我加了赵丽的微信。”

张绪是个好情人，难过的时候他会哄你开心、无聊的时候会给你找乐、孤单的时候会搂着你眠。但不知是不是张风和的错觉，张绪对他的好总有所保留。

张绪。

“你说呢？”张绪望着张风和，一脸的求回应。

张风和把语音发去后就有后悔了，后悔拿张绪来挡枪的工。所以当张绪约他去吃饭时，他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。

“看到了？”想到赵丽那小的来，张风和就瞬间羞愧得脸红。“你别介意，丽丽他人就那样……人来疯……”

“而且……怎么说，那张照片拍得还是好的。”张绪说着还特地拿手机把那张照片调来，“我们两个看上去还的。”

张风和，“好，我们往吧。”

张风和有些尴尬。“嗯……你帅的。”

快到圣诞节了，在下班回家的路上，张风和已经能受到的圣诞商家打折氛围。他路过橱窗时，停住脚步，看着橱窗里那件黑大衣，突然觉得穿在冯野上应该会很好看。

和张绪往后，人生并没有发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不过边多了个人，不什么事都会有另一个人的陪伴，不用再像以前一样乞求冯野的施舍。

“我不介意啊。”张绪笑了笑。

张风和依旧沉默。

吃完饭后，两人都有些饱了，便沿着小路散步。月光正好，把两人的影拉得老长。张绪回，问：“考虑好了吗？”

张绪帮他拍拍背，继续说：“我看到他发在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