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这个人的内心吗？我想，是因为这样的内心，他才对姚静了那些事。

我手腕迅速翻转，顺着剑撤了力，问：“边尧，你还好吧？”

还是说因为了那些事，他的内心才变成了这样？

“边尧，那个黑烟……”

“斩掉？”我不可置信：“你在说什么疯话！”

边尧来不及细说，场景已经又发生了一变化——原本隔着疯狗般的帆的那堵半透明的墙，变成了磨砂材质的的雾面灰，上面映大的红数字：10，9，8……还在不断倒数。

边尧说：“这里是一个纯粹的灵世界，帆的神已经变黑化了。现在的他没有理智，也无法，你得把他上多余来的分斩掉才行。”

这时候我忽然又发现一件事——这个棋盘结界内非常明亮，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源投在帆上，在他脚下所形成影却不是他，而是个大的、张着无数手的怪。

面的帆不太对劲——那些被我误以为是幻觉的黑雾已经到遮盖住了他的躯和四肢，帆的扭曲变形，也不少。

我连退了十几步，同“帆”拉开距离，呼一气，双手握着剑，膝盖略分，左脚尖向前，准备攻击的姿势。“帆”又变大了一些，他的膨胀到了极，和地上的影已经别无二致，而他的脸完全隐藏在了黑雾之中，彻底看不人形了。

“所，所以要怎么，他才会懊悔？”我双手着剑柄，不断哆嗦：“你看他的样，他快气疯了。”

边尧简单暴：“打到他服气。”

“我没事，”边尧说，“你不要畏畏缩缩，我的度和韧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控制和能力。”

墙撤掉的一刹那，“帆”便冲了过来，我下意识扭就跑。边尧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脑中不断响起：“别跑了！回！睛放在敌人上！”

我下意识反驳：“我平时练习用的都是山练习，类似日本打刀的那，不是这……算了。”

边尧声音听起来十分恼火，不知是不是因为痛的：“你他妈不是剑社的吗，你在嘛？不要卖萌了好吗！”

“啊啊啊啊！你说的容易！”

“帆”再次蓄力，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，他的“手”周围冒着黑烟，我下意识觉得如果肤碰到那黑烟的话，搞不好会被腐蚀。

脑里的边尧也吃痛闷哼了一声。

“别说。”边尧飞速打断我，“别说，这里面话不能说。”

他随即大吼一声：“现在！”

“帆”上所有的手都化作脚，半爬半扑，以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。我瞅准他某两手之间的隙，一矮钻了过

“帆”一手猛挥过来，我连忙抬起手中的金蛟剪行格挡，短兵相接，手臂震颤，金蛟剪发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
我绕着场地疯跑起来，帆咆哮的的声音在我后忽远忽近。绕场整整一圈后，我意识到自己本踏不棋盘边缘一步，不得不刹住车回面对明显变态了的帆——他的形越来越大，愈发接近他脚下影的形状，已经完完全全是个R17的手怪了。

“可我没有能力和控制，”我哭嚎：“我就是个萌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