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人委托我调查她的。”边尧说，一边从胳膊肘下递过来一张被警察大叔评价为“老年人才用的”名片——手不错的白纸片上，用简洁的黑字写着：万事屋，边尧，以及一串邮箱。

什么意思？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我彻底懵了。陈主任翻书般的态度只让我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边尧和他见面说过话的事大抵不假，而且他对边尧这个人的印象十分刻。

他着坐下了，我也着开始听数学系的课。

边尧相当沉得住气，一言不发，但也没有立刻倒开睡，于是我率先说：“我刚才和陈主任确认过了，他说从来没有学生去过他家，也完全不记得你去找过他咨询换专业的事。”

“不用我，我没事想来旁听看看……”我伸长脖看他的教材，说：“解析几何。”

他后桌一个女生立刻：“和我们坐吧？不懂的我们可以帮你解答啊。”周围的人也笑起来说“好啊好啊”。

以及陈主任那番过于激烈的发言叫我更加疑惑，抬自己老婆证据，有这个必要吗？

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，我禁不住侧去看边尧是不是睡着了，他忽然开了。

这突如其来的跟踪狂发言让我禁不住再次侧目，他说：“接下来跟你说的事，你别和其他人说……当然了，你要是听完还是决意要告诉警察，那我也没办法。”

“哦……你，你说。”

“那样太打扰你们了，我坐最后面就好。”嘴上这样说着，我余光其实已经瞟到慢吞吞教室的边尧，果断一溜烟跑到了他边坐下。

“你，你跑到这里来什么？”郑琰看见我大步溜达了他们班教室，目瞪呆。

说完后，又不知想起什么，不甘心地补充：“学生就算有事情要咨询，也是来办公室。怎么可能来我家？那像什么样！你要是不相信，可以问我老婆，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家，她可以作证！”

我拿着这张纸久久说不话，心中充斥着一槽多无的无力，边尧倒是很淡定，解释：“我的兼职。”

边尧不重不轻地把笔撂下了，他转过来，此前迷迷糊糊又厌世的表情一扫而空，琥珀的双此刻正毫不掩饰地释放着魄人的压力。

我知他终于认真起来了。

老师来了：“同学，上课了，你要不要坐好！”

他的语气非常严厉，我到路过人的侧目，在这样片刻的窘迫之下，他已经耸着肩膀脚步匆匆地走了。

“我的确不认识她，”边尧说，“但是我跟了她一段时间了。”

郑琰哭笑不得：“噗，谁会啊。”

“偶尔会有委托人来拜托

边尧脸颊边的咬肌动了动，翻了半个白，但什么也没说：“……”

我边想边犹豫着迈开步伐，走两步之后又猛地站住了。看着前的学校大门，我忽然想到，边尧昨天路过剑社的时候，是朝着学长他们回家的方向去的。

为什么呢？那个人明明在同班同学里都只是像一团不受迎的空气一般。

也就是说，他本来已经离开了西大门，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，才又折返了回去。

“没错，我还就是揪着不放了，我也不会接受什么半吊的解释。”我无赖，“所以你到底和姚静什么关系，你那天为什么跟着她上了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