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来不和人主动说话，也不搭理人，上课大分时间都在睡觉。”郑琰抓了抓发，面纠结：“反正班上女生都不太喜他，觉得太沉了。而且……”

思想空白了十秒之久，我的脑嗡嗡作响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我：“而且？”

“砰！”

什么？

的表情后连忙改：“我是在说你格亲切活泼外向可人呢。”

我毫无知觉的双木然朝前迈了一小步——趴在地上的人发很短，但看骨架大概是个女孩儿，她双臂和双的姿势扭曲得几乎有些稽，但她一动不动，安静得像是死了。

树丫上的麻雀哗啦啦地飞走了，我这一惊非同小可——我这是丢了个铅球吗，怎么这么大声？

很快，红的血从她脸下的泥地缓缓渗来，量不多，沾满了夏末的灰尘。和我以往在电影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——没有一大滩血迹，周围也没有人尖叫，一切迅速地发生并且结束

我无语地盯了他一会儿，直到学长喊：“十分钟结束了，两位萌新，起立！”

“哈哈哈，”郑琰很没诚意地大笑起来，“你是帅哥嘛，所以想着他会不会是来看你的。”

“哦……”我有理解地，“不合群啊。”

我老远瞅见大的垃圾铁箱，两步走上去活动开肩膀——垃圾袋被我抡了个半圆，稳稳落铁箱开，然后发惊人地一声闷响。

“有同学周末去玩的时候，在gay吧外面遇见他了。”郑琰说，“是那很的gay吧。”

“这么快！”郑琰刚哀嚎声，被一海绵敲在，老实了。

“还有一，就纯粹是八卦了，我是看到你的脸才想起来的。”郑琰说。

“很的是什么类型……”我接话到一半，琢磨不对劲了：“等等，为什么看着我的脸会想到这事？”

郑琰哼哼了两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，有犹豫：“因为那什么……他有一……不好相。”

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。

我站在原地眨了眨，又茫然地四周看了看后，随即我意识到，发响的并不是我投掷去的垃圾袋——我后十米开外的泥地上，脸朝下趴着一个人。

明早只有一节课，下午可以早早地开始周末，争取赶上四的那一趟校车去另个校区门吃好吃的，顺便逛下二手游戏店……我心里一边盘算着，一边单手拎着垃圾袋晃晃悠悠地朝前走。

我好奇：“什么？”

练习结束后，两位学长风卷残云地收拾好东西锁材室，我和郑琰拖拖拉拉地打扫了卫生。给呲牙漏的铁门挂上锁后，其余三人朝东门扬长而去，我只得任命地接手了垃圾袋——开学后我在学校西大门外租了个单间，垃圾收集又正好在去西门路上的教师公寓旁边，于是丢垃圾便成了我的周常。

校园内的教师公寓规模很小，六楼，还没有电梯，很多老教师都搬去了校外的新公寓，于是这里平时总是安安静静的。这几栋老楼的外墙泛着土灰，但单元楼的盆景、墙角贴着的爬山虎以及台上的晾衣杆依旧保有着郁的生活气息，相当怀旧，很像小时候长大的筒楼。

郑琰皱了皱鼻：“而且上总带着奇怪的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