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公主启蒙老师的霍利斯夫人，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殿下会问这问题。她着一把小丝绸扇，有些为难：“殿下，您是受到了惊吓吗？”

“有没有伤到哪儿？我的天……”

她颔首，轻轻拢起裙，弯腰将地上的玫瑰拾起。捧在手里端详了片刻，又握了，才：“回去吧。”

公主抿着嘴，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自己刚刚话说重了。可今天的生日宴会，确实是毁在了她朋友的手里。

你说，森林里吗？

遇见时，她们还小。

“哦，抱歉夫人。”公主回神。

自从半月以前的争执，她们到现在都没见过面。

直到霍利斯夫人注意到很久没有听见回应，才到她边轻轻扇了几下扇。

又叫来了最相信的仆人克里，“帮我把这个送到……”

直至夜晚，她还是不能眠，赌气起床在窗边的桌上写了一封信。

那可是女巫们的居住地。

城堡的塔楼里，公主远远望着一虚空，手里的诗集已经停留在一页很久了。

你真的……会庇佑我吗？

“不，殿下，没关系。您在看什么呢？”

“下雨了……”

会不会来救我？

“我在……看风景，没什么。”公主又转脸朝向窗。

那是小公主第十个生日，宴会结束之后，她一个人躲满是礼的阁楼里。除了克里送她的一朵白玫瑰，被别在耳畔。那些东西都太常见了，金光闪闪又沉甸甸。她不喜这些礼，

那个骄傲的小女巫，真的是……要该怎么办啊？

“殿下。”霍利斯夫人为公主仔细地整理着衣裙，直到裙上没了褶皱，她才随手将那朵玫瑰丢掉，为她好了王冠。“您要相信，上帝是会保佑善良的公主的。您温柔又丽，没有人不祝福你的。”

城堡最的窗里，断断续续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朗读声。

“您继续朗诵吧。”

夜长，日之前迷雾笼罩在远的绿之上，公主撑着下坐在窗边，莫名的想等着那雾散开。

那时候，哪里会奢望有人来救我……

公主许久没说话，闷着看不清表情。

比起这些，不如和克里一起玩捉迷

“……送到森林最旁边的一棵树下，然后就回来吧。”她说。

飘起细密雨丝的天空中，盘旋着一只黑的飞鸟。

雨声均匀的变大，节奏和让她觉困了……

“尘埃也好，星辰也罢，世间情意皆存于你眸之中。”

直等到霍利斯夫人拖着裙摆敲响她的门，那雾也没有散。“我的殿下，您坐在窗前会着凉。”

显然，公主并不满意她的回复。满只是更的疑惑。

“……”公主依旧皱着眉，睛不知不觉就望了一地上的玫瑰。像是自言自语，她念：“真的吗？”

“霍利斯夫人。”终于，她皱起眉，抬起一双琥珀似的睛盯着来人：“你说……上帝真的会保佑我吗？”

……

·

“殿下，您还好吗？”

毕竟生日宴会中忽然被一个女巫掳走了。

“白日也好，黑夜也罢，天堂圣音结存于你角之畔。”

—”一群卫兵跟着几个老仆奔到她面前时，她才发现女巫已经消失在视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