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活过来了。

姬轻澜的喜好随他师父，比起清淡的茶，更喜烈酒过的痛快，可是自从跟凤袭寒在一起，他不声不响地改了许多，让自己愈发贴合凤袭寒的心意，虽还有些执拗，却也坦率得可。

北斗愣了一下，半晌才摇摇。

百年也褪不掉。

凤袭寒醒来的时候，窗扉已经被打开，微凉的风裹挟碎雪拂来，冲淡了屋里温馥郁的香料味，他披衣下榻，门就见姬轻澜站在一树老梅下，用一鹤羽将间清雪扫瓷缸，旁边石桌上的红泥小炉烧得正旺，一方小罐里装着的是素心岛特产茶叶“白”，有净灵固元之效，哪怕在这灵气丰沛之地也是一年一产，数量稀少。

北斗被他推到镜前，看着镜中赤的自己，膛随着呼徐徐起伏，淡淡的熏香钻鼻腔，光的脚底传来些许凉意。

“……”

“说。”

“逆徒，闭嘴！”

六十年前寒魄城血战时，凤袭寒不仅前往助阵，还在最后跟着暮残声一同天铸秘境，可谓将生死置之度外，看败势难挽，暮残声魂祭法印，开启了白虎天诛域，血洗天铸秘境，唯有非天尊逃了来，而凤袭寒在最后关凭借青龙法印保全命，却也留下了不可疗愈的旧伤。

越是天寒，他的伤势就发作频繁，姬轻澜不知找了多少办法，终无济于事，只能看他一次次地苦挨，也正因此，凤袭寒的修为在六十年里不反退，若非青龙法印伴，他早该衰竭至死。

“你咋这么烦？说！”

可是北斗知，这些觉已经和以前不同了。

“这就对了。不是对是错，你都已经还清了，如今脱胎换骨，你就只是我幽瞑的弟，除了我，没有谁能说你半句不是，你可以为我、为自己而活，其他都不需要。”幽瞑拍拍他的脸颊，语气玩味，“占大便宜了，你这蠢货。”

这样想着，凤袭寒脸上已经情不自禁地微笑，顺从地添衣换靴，携着他走到石桌边坐下。

幽瞑反问：“你还留恋着什么呢？”

“我用了灵傀术的‘造’字诀，重新给你造了一，只要你修行有成，傀儡之更胜血之躯，保证比以前更鲜活灵动。”幽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，底有恶意的笑，“叫‘师父’，我就教你。”

“我是回不去了吗？”

“……师父，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姬轻澜一直把这件事揽在自己上，哪怕凤袭寒多有宽，可他不能释怀，不仅费尽心思了许多有益的香料，平日里的琐碎之事更是毫不放过，有时候连凤袭寒都觉得自己在他里成了易碎的瓷娃娃。

“……”北斗沉默了很久，终是开，“师父，我有两个问题。”

北斗了一气，抬手在幽瞑上比了比，语重心长地：“师父，你是不是锯我骨了？我原来比你一个啊。”

将搜集到的梅雪倒壶，姬轻澜抬见他就要拾级而下，连忙上去拦住，从屋里拎了件大氅和一双长靴来，没好气地：“这天寒地冻的，亏你还是个医修，对自己的上心行吗？”

落雪三寸白，凋霜一丈青。

姬轻澜这天起得格外早。

他活了过来，又好像还是死人。

“师父？”

姬轻澜没用法力，耐心地等待雪烧沸，又去厨下端了碗汤面回来，：“小凤凰，先吃

第204章番外五多情却似总无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