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认真地想了想，：“我也算是她的儿吧，虽然她死得早了些。”

“心无心便能不死不灭，这就是你面对衍和常念最大的底牌。”非天尊沉声，“阿昙已成前车之鉴，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。”

他说这话时角微勾，双目微垂，中是不容错看

“不会的。”非天尊笑意愈，“衍证一线生机之，除非此方天地崩毁，他永远不到赶尽杀绝，本座也不会允许。”

看过心的伴生法无音琴后，非天尊给他起了这个名字。

心笑了一下，从善如地：“大帝，给我起个名字吧。”

心能有无数个份姓名，唯有一不可改变——

（三）

然而，也仅仅是类似罢了，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优昙尊已经自取灭亡，连夺舍回的机会都不再有。

“明知会输，还要开战？”琴遗音凑近他，“你可知此战落败之后，族会沦落到何等境地？”

琴遗音不置可否，只：“可是没有心，我就永远不是衍的对手，无法成为完整独立的生命。”

非天尊微微一笑，：“我想让你暂代‘优昙尊’之位，执掌北域天众，把控北方战线。”

“衍现世之前超过八成，至于现在……五成不到。”、

“你上有罗优昙的气息，且能与伊兰共鸣。”非天尊看着心，“比起沈问心，你更像是优昙之。”

化为千目恶相，托起大帝来到心面前。

空谷留残声，名琴有遗音。

仅这一瞬间，非天尊便推翻了刚才的念，先不提那人已经成神，单这行从自己手中夺取伊兰行动的力量，绝非对方所能有，比起玄门正的诸般法术，前这个所用之力更偏向自己折在浮梦谷里的妹妹，优昙尊。

优昙尊死前化人族辛芷诞下沈问心，而他又于沈问心，倘若照人族的谱系，他其实应当唤非天尊一声“舅舅”，可惜他们都是，且各自都过于清醒。

琴遗音有时候觉得，非天尊是真把他当作甥看待，三界六的千般万他多有不懂，堂堂归墟大帝总能忙里偷闲，不厌其烦地给他一一说清明，连同所有他想的事情，只要没犯到归墟禁忌，也都得到了满足和纵容。

这是一个死结，哪怕通透如非天尊也不能解答。

“战事已经开启，你需要我什么？”琴遗音看向他，须知向来功利，不任何没有回报的事情，他可不相信非天尊这些年来的照顾只是于好心。

琴遗音笑了：“倘若他们当真将族连起，你该怎么收场？”

“你就叫作‘琴遗音’，如何？”

琴遗音讥诮：“你对这场大战的胜算有几成胜算？”

然而，每当琴遗音升起这样的念，就能发觉非天尊微笑面容下藏着一颗永远波澜不惊的心，他对待不同的存在有千般情态，唯有不记于心这始终如一。

“比起战败后的代价，归墟族更需要这场战争。”非天尊眸中黑沉，“在没有共同的利益之前，只有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和危机时，他们才能看清事实，况且归墟现在有太多隐患，我没有耐心去一除，就只能借刀了。”

琴遗音天生无心，非天尊却是多情还似无情，因此他唯一不曾教导心的，也只有情。

他终究不是沈问心。

非天尊双眸微亮，他盯着心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：“你是……沈问心的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