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相携成双客，醒后方觉未同归。

（一）

第199章番外二江湖夜雨十年灯

艳姬轻柔而不失时宜地打断了他：“噩梦而已，醒来便没有了，您不必为此伤神，让扶您去休息吧。”

纵见青衫衣如旧，不似故人未展眉。

镜里映青衣人影，似乎与梦中叠，又在下一刻错开。

“艳姬……”他喃念了两遍，觉得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更多，“那……我是谁？我怎么了？”

可当他的手指抚上镜中青影，却无端在陌生中觉几分熟悉。

他迟疑了一下，不甚熟练地将青衫穿上，慢慢踱步到殿里唯一的铜镜前。

浸泡在血池里的男，下半都被拦腰斩断，上刻满了图文诡艳的符箓。他虽然睁着睛，却半声息都没有，像是已经死去多时，直到此刻才从眸中了一生命的光。

可惜风很快便止歇，青衫也落了下来。

镜里的影像随之皱眉，他才恍然明白，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情，镜影自然也不会给他答案。

她眉目生，发如鸦羽，上仅着一件罗裙和一层薄纱，玲珑段若隐若现，极尽魅惑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举手抬足都能勾走全天下人的心与呼，就连女都不能不为之动情。

他迷茫地：“噩梦……对，我了个梦，梦到了一座山，还有……”

那张脸上的蛇鳞都已经脱落得净净，就连澄黄的睛也变成了猩红，他觉得脑里嗡嗡作响，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，又似乎被一些别的东西充斥得满满当当，如今疼裂。

与此同时，整个池里的血向他聚拢过去，于腰断盘旋缠绕，转间长了完好的新肢，有着与人无异的腰脚。

艳姬想到这里，笑靥如。

艳姬离开之后，男空的目光在这些衣上扫过，本无一在意，最终却神使鬼差地拿起了一件剪裁致的青衫，以玉线编织边，上面绣着翠竹暗纹，看着便觉清雅。

她带着迷茫的男走这间密室，安置在自己的寝殿里，亲自取来了不少华丽衣冠，温声劝他好生休息，这才福退下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他起将青衫展开，恰有风从窗扉隙，拂动衣袂轻扬，仿拂有青衣人在面前舞袖而立。

池旁边站着一个女人。

他并不适合青。

见到他醒来，女人脱下轻纱，赤足步已经变得清澈无比的池，双手捧起他的脸，吐气如兰：“尊上，怎么了？”

他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她带池，自然也没看到在转刹那，艳姬中一闪而逝的光。

“您是的尊上，归墟族的罗迦尊。”艳姬轻轻抚平他眉间的折痕，“自从当年大战后，您元气大伤睡了太久，想来是了噩梦吧。”

成了。她在心里暗，了一百多年的时间算计和等待，终于等到了这蛇神彻底失心的这天，有了这样完的，真正的尊上残魂就能在其中复生。

“我好像真的了个噩梦……”他对着镜里的自己喃喃自语，“我把你给忘了，你是谁呢？”

“我……”他推开了这个女人，一手死死捂住，“我是谁？你……你是谁？”

萧家算不得家大业大，可在这穷乡僻壤里也是矮里将军的首富，而萧夙乃是八代单传的一独苗，还

女人适时托住他差倒的，柔声：“我是艳姬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