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的手颤抖了一下。

少年懵懂思慕艾，恨孤注许一生。

没太多时间陪我，只能把你觉得好的东西都给我……剑邪前辈都说，你不是在养徒弟，你是在养一朵经不起风雨的。”

东沧凤氏的下任族长，温文尔雅，端方君，医修为傲视天下，品貌智勇无一缺陷，就连担当也比旁人不知了多少，倘若他不是非天尊，连暮残声都说不他半句不好。

“他是衍神君的心所化，能够吞噬众生障，拥有不死不灭之，能够克制他的天法师和神明都不能轻易离开问台，最终……由你接掌白虎法印，在中天境战场将他打败俘虏。”姬轻澜凝视着他，“那段时间，西绝境陷于战火，你把我送到了东沧，当我得知消息时只为你欣雀跃

“你总是说‘轻澜以前吃了太多苦，倘若我这师父的不多疼他一些，还要他去跟谁撒卖委屈’……我啊，是个贪婪自私的小鬼，你对我越好，我就越是不求上，只想在你边长不大的孩。”姬轻澜低低地笑了声，“可孩终有一天要长大的，有时候是遇到了必须自己去扛的事情，有时候……是遇到了真心喜的人。”

姬轻澜没有明说，暮残声却知他所指是谁，哽痛的咙终于发片语：“你跟他……什么时候，开始的？”

“后来，族卷土重来，世越来越，连剑邪前辈也跟御天皇朝一起消亡，麒麟法印空悬无主，中天境陷一片混，阔别千年的之战再次爆发了……”姬轻澜咳嗽了几声，持着说下去，“这一战惨烈空前，不只是非天尊复活了罗迦龙，重组归墟大军，更有……罗尊位列新尊位，他复苏了北方域，填补优昙尊空缺，利用惑心幻法破坏五境四族的联盟合作，甚至……剑指衍神君，风无两。”

暮残声了一气，刮得肺腑都疼。

“你忙碌的时候，我就跟在他边，他教我为人的诗书礼仪，带我上过天走过红尘，他该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，可我想跟他在一起，于是我让他画了一张像，问他喜我长大以后是何模样……然后，你就看到了这样的我。”姬轻澜指向自己的脸，“我以这样的姿态，带他去寒魄城见你，你气疯了，提着饮雪追打我们大半座城，我从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，想要挡在他面前跟你求情，结果他自己站来了……师父，你说，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啊？”

暮残声动了几下，他听过“剑邪”这个名字，十年前在寒魄城里渡心劫时，那劫数化就说萧傲笙本该替御飞虹死在天铸秘境，而御飞虹将以萧傲笙的份苟活人世，成为面目全非的剑邪，最后不得善终……这些话太过骇人，哪怕他极力告诉自己那只是心劫的考验，平日里都压在脑海，可是只需要一个钩，就能把这些一齐牵连来。

“在昙谷，天罚到来的时候。”姬轻澜似乎是觉得冷，往他怀里缩了缩，“那时你昏死过去，我还是个连人形都化不利索的小鬼，他把我们护在下藏于地壳，用素心如意支起了一个结界，我……我不知天罚是多久之后才过去的，只记得他那时候的心……那是我在绝境里，唯一听到的活着的声音。”

他的目光看向掉落在地的素心剑，没有了主人灵力动，剑刃在冷雨中慢慢变回了素心如意的模样，净剔透，一如他记忆最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