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错，连生死也不要了。”暮残声打量了姬轻澜一番，“你现在只是一缕残魂，若是能把那分魂魄收回净化，再给你找新的……”

暮残声霍然扭，看到琴遗音嘴角上翘，极蛊惑的笑容。

“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。”姬轻澜伸手指着琴遗音，“远古时代，杀神虚余顺应天意斩杀诸神，衍神君凭借奇门天演之术推算一线生机，成了唯一从杀神虚余手下幸存的神祇，然而彼时神气数已败，祂只能陷沉眠，倘若人世不再记起神，祂就不会现。然而，天法师常念代天巡世，本就主张敬天奉神，又预见了族侵玄罗的劫数，于是着手重建神信仰，使衍神君再现尘寰，以破之战的功绩让神香火长盛不衰……于是，非天尊与心在已知初战必败之后仍要一战，不只是箭在弦上，更为了帮他们把神捧到天上，才能在日后将其彻底粉碎。”

“第一个原因是胜算不足，彼时衍神君现世，对于久经族迫害的玄罗众生来说，祂就是垂下渊的唯一一条救命索，在三宝师合力推动下，神信仰在极短时间内发展开来，让祂的神力壮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度，五境四族也摒弃前嫌建立联军，而族这边……”顿了顿，姬轻澜看了琴遗音，“三尊共治归墟，天使然难免贪秽，彼此间素有矛盾，兼之优昙尊陨落在前，三尊缺一，虽有心加阵营，却无法真正代替优昙尊，再加上他生而无心的缺陷，纵是不死不灭，仍受天法师压制，一旦战争打响，族必败。”

“如果是十年前，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满盘皆知，可是现在……”姬轻澜苦笑，“你们想知什么，不如直接问。”

“你很了解非天尊，亦或者……你了解这一切。”琴遗音终于开，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姬轻澜，“我不追问你的过去，但是我要清楚，你对非天尊的谋划知多少？”

这话令暮残声无法反驳，他的确推了非天尊对于东沧的全局谋算，锁定了那个藏在素心岛的族内应，却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真凭实据，更别说琴遗音的份立场过于微妙，玄门随时可能翻脸发难，一旦这事理不好，非但打草惊蛇，还会把他和琴遗音都置于泥沼。

“不必了。”姬轻澜笑了一下，“他留在非天尊边，才是最好的。”

“我想帮你。”姬轻澜抬起，“你们已经找到他隐藏的底牌了，可这还不够。”

暮残声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怒气：“你难不成还对非天尊抱有妄想？”

暮残声眉一皱：“你想什么？”

千年前，非天尊落败是真，故意败北也是真，那场大战族固然伤亡惨重，原本的诸多隐患却也随之除，优昙尊与罗迦尊先后陨落，他成为了唯一的归墟大帝，把族牢牢掌控在手心。相比之下，玄罗虽然赢了这场战役，却也元气大伤，整个五境的势力格局几乎重组，南荒怪族一蹶不

暮残声一气：“千年前的之战，族战败真相究竟是什么？”

“他只相信自己，无法容忍不在自己掌控内的人与事，我……打从一开始，就不可能被他信任，十年前是我不自量力，被他到绝路也是我自找的。”姬轻澜摇摇，看着自己的手掌，“现在，另一个我已经站在了他侧，虽然想法不同，却是正合我意。”

“既知必败，族为何还要打这一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