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武法印。”

这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，神错间如有刀锋，就在御飞虹快忍不住动手的时候，非天尊终于开了：“说。”

司星移作为重玄的司天阁主，又是神降人选，当是最该驳斥非天尊这番话的人，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，一言不发，整个空间静得可怕。

“可他未必相信你。”非天尊故作叹气，“阿音，你素来撒谎不眨，何况这件事本就与你有关，若从你中说来，难会毫无隐瞒？”

“你可以选择不要。”暮残声冷冷，“他这条命，换你一件事。”

“我信他。”暮残声握住心微凉的手，直视非天尊，“今天来找你，是为了另一件事。”

御飞虹脸微变，谈话到现在，主动权已经被非天尊掌握，他们最初想打听的情报至今未有机会，反而是被非天尊用秘辛牵着鼻走，现在更是用一句话公然挑拨暮残声与琴遗音的关系，这局面并非她所乐见，当下就要开打破僵局，不料暮残声比她更快一步。

这本书若被封存在藏经阁，是神之幸，若传到人族，无疑会对神信仰产生前所未有的冲击。暮残声觉得自己若没猜错，十年前静观杀死元徽恐怕正是为了这本书，他一心想要人族大兴，自却受到常念的压制，这本书必会被他给人族中极影响力和话语权的霸主，方能以君王地位抗衡神，以礼法真学冲击神传说，将这本书的作用发挥到最大，而这个人选……

非天尊的目光落在姬轻澜上：“拿他来换？”

上古时期，也就是初代人族，然而，萧傲笙指不同时代的骨各有特征，证明了人族形态会随着时间推移和环境变化而发生演变，与“神之后裔，天生”的传说并不相符，当时还引起了他的追问。

假如非天尊所言不虚，那本书当是神最讳莫如的秘密，每个看到书中内容的人都将掌握攻讦神信仰的利，而萧夙不仅是剑通神的人族修士，还是上一代的天命杀星，更修行了杀神虚余的，一旦他因此生异心，就会成为对衍神君最大的威胁，因此天法师常念容不得他，这就是萧夙真正的死因！

“本座可不会好心到有问必答。”非天尊虽是阶下囚，尊贵傲气半分不弱，“想要答案，总得付报酬吧。”

良久，暮残声一气：“创神之局究竟是什么？”

“你……胡言语！”凤袭寒睁大，发现周围静得可怕，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？”

暮残声当年藏经阁，是在第六层参悟法印，何况撞上了元徽之死，他本来不及把楼七层看个仔细，后来藏经阁主楼在北极之中被毁，那些被元徽守护千年的秘密也就彻底被掩埋了，除了人法师静观这个真凶，谁都不知那里是否少了什么东西。

奈何萧傲笙对此了解不多，他只是在年少时尾随灵涯真人萧夙藏经阁楼偷看到的，由于很快被萧夙发现，只来得及看上零星几页，反而是萧夙因此注意到那本书，将其尽数翻阅，据说看完后神情有些异样。

非天尊一怔，继而大笑：“你觉得他值一枚法印？

不等暮残声开，琴遗音忽然笑了：“那就不必了，反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，他要想知，我随时都可以告诉他。”

暮残声悚然一惊，扭看向御飞虹，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的神，一瞬间心底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