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遗音虽然在对付非天尊时过脸，真正亲目睹的人却不多，幽瞑师徒与厉殊都在事后跟司星移通过气，哪怕对心芥甚重，顾忌当下情势与重玄声誉，总不会在此时发作，而凤袭寒与御飞虹作为暮残声的旧友，早就知他俩关系匪浅，不心里如何想，左右不在明面上让他难。

是故见这对妖似有争执，凤袭寒识趣地不去涉，直接上手探过暮残声脉象，片刻后眉间一松，：“恢复不错，已无大碍了。”

“非也，是我爹亲自手。”凤袭寒摇了摇，“你的伤势本不严重，棘手之在于白虎法

“我对他……总有些难以释怀。”暮残声了额角，“卿音，你相信前世今生一说吗？”

“你前世不就是被姬朝昏君枉负的将军吗？”琴遗音显然还记得第一次在他上吃的亏，“难不成你就看在他为姬氏后人的份上，念念不忘？”

人与神，本就不该是这样的关系。

收渔翁之利，那个居重玄主之位的女人状似清冷无瑕，心机城府一不比他和非天尊少，她肯把御飞虹调来相助，是因为相信暮残声能够约束自己。

暮残声适才心烦意，现在沉下内息运转一周天，察觉到经脉间有一充满生机的柔和真气正在修复暗伤，笑：“多谢你替我疗伤。”

暮残声被他的态度惊了一下，正当屋里的气氛有些僵时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。

不过……琴遗音的角缓缓勾起，他向来会看人，御飞虹心里有一把火，当她曾是长公主时就在燃烧，或许为了萧傲笙她想过将其熄灭，可如今她已是御天女皇，火势只会越来越大，早晚有一天会烧到神上面。

暮残声还沉浸在刚才那些讯息里，半晌才问：“非天尊现在被押回重玄了吗？”

事实也的确如此，琴遗音对能够镇压人族气运的麒麟法印仍不死心，可御飞虹是暮残声少有的挚友之一，更是会在暮残声背离玄门后依旧愿意为其后盾的助力，他有一百方法杀人夺印，却无法弥补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裂隙。

“在凤氏的密牢中。”琴遗音摇，“他虽然落败，却还没有彻底丧失威胁，贸然带他离开极有可能横增变数，不如先设法收回玄武法印。”

第一百七十一章实情

“他不自量力，替非天尊挡下我与青龙法相合击，已然濒死。”琴遗音挑起眉，“你还在乎他？”

“你又在胡思想。”琴遗音难得地打断了他，“大狐狸，你曾说过非我不可，而你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，以后不要再说这话，我讨厌听。”

“要怎么？”

凤袭寒推开门时，就看到琴遗音与暮残声一站一坐，谁都没开说话，气氛十分诡异，顿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，却只能着关门屋。

“净思调来御飞虹，是因为土行克，她会用麒麟法印压制玄武，而你就趁机用白虎之力把法印从他内剥离来，故而等你恢复起来，就可以着手理此事。”顿了顿，琴遗音又补充，“我会隐匿在旁，以玄冥克制伊兰，不必担心。”

“我不是指这个，就……”暮残声犹豫片刻，“就是那，你分明没有过的事情，却总会在脑海中闪现，好像世上还有另一个自己，共用同样的份，走过相似的轨迹，只是不同的选择，使得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。”

暮残声了，又问：“姬轻澜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