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。”暮残声俯与他四目相对，“杀人灭族这事对你来说的确易如反掌，可是比起简简单单的杀戮，你更喜玩猎，让他们自取灭亡……尤其，你对沈家另相待，恩怨也好，业障也罢，你舍不得给他们一个痛快。”
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凤袭寒中敬重之，“当时青龙法印已在我凤氏传承多年，要想打开吞邪渊，必先夺得青龙法印，优昙尊为此亲至东沧，她威滔天手段诡谲，凤氏只得封锁族地，可是如此僵持下去，只会消磨族中弟的心和锐气，必须尽快打破僵局。”

暮残声一挑眉，大敌当前他可不相信沈阑夕能睡得着，况且贸然侵他人梦境委实冒犯，只是没等他拒绝，前就是一，他的元神被琴遗音拖幻境，那景象依旧是千年前的潜龙岛，只是比起在司

暮残声屏息听着，藏在他内的琴遗音不知为何也没说话。

“你倒是懂我。”琴遗音满意地笑了，“我的确扮作优昙尊参与了那场大战，当初来东沧境也是为了夺取青龙法印，但我那时还没有得到罗优昙，修为也不如现在厚，贸然对上青龙之力难得讨好，与其跟凤氏拼个两败俱伤，不如借刀杀人，再去捡便宜。”

琴遗音依言现，他似乎是在心上那一亩三分地待得太久，一来就伸了个懒腰，斜靠在榻上：“怎么了？”

暮残声目光微沉：“你利用了沈家？”

“沈家与凤氏彼时相和睦，明大义，为解素心岛之围，他们主动开放了潜龙岛引群内，倾全族之力鏖战，使凤氏得以冲困局，与他们里应外合围杀优昙尊，最终守住了这方土地，让东沧境无数生灵逃过吞邪渊之祸。”凤袭寒回看向栖凤楼，“凤氏经此一战元气大伤，沈家更是全族殉，仅剩三五稚幸存，被凤氏收养，清静真人便是他们的后人……可惜，他已是最后的沈家人，若要看那世上血亲，怕也只有临照影。”

暮残声告别了凤袭寒，沉默地回到潜龙岛弟给自己安排的房间，甫一内，他就掐了个禁制隔绝外界，轻声：“卿音，你来。”

吞邪渊一旦开启，就是将人间与归墟直接连接起来，群往来无忌，所到之无不凄惶。暮残声听到此，声音不禁变得艰涩：“沈家是葬送在族手里？”

暮残声低看着他：“凤袭寒说一千年前是优昙尊灭了沈家全族，可是照你在昙谷里的说法，优昙尊在那个时候早已陨落，所以……这件事的，是你吗？”

“不错。”凤袭寒说到这里叹了气，“可惜了，在破之战爆发后，北极、南荒陆续陷于祸，东沧境也不能偏安，而沈家发展虽快却是基浅薄，潜龙岛就成了族开启东方吞邪渊的祭坛。”

族长，沈家这才崛起，后来更是攻下潜龙岛作为族地，从此发展迅猛势不可挡，又历经两代，几与凤氏比肩。”

东沧沈氏，终究已是不存。

琴遗音反问：“倘若是我，你待如何？”

潜龙岛与素心岛相距不远，哪怕是世也难容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，凤袭寒说两家本是世，可他也是从史书记载和前人中听说，偏偏这两样都可作假。

“沈家擅长的是声乐之？”

“我带你去看看。”琴遗音倾与他额相抵，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，“既然你对沈阑夕好奇得，我就让你知他日思夜想的都是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