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吞噬整座皇城的人面，在碾压半

“……你到底想什么？”

他一己之在此，胜过千军万。

雷火飞散，妖狐化形，暮残声探手接住饮雪，他看着御飞虹下那只麒麟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唯有将目光转回，定定看着琴遗音。

暮残声踉跄了两步，白虎之力猝然反噬几乎掏空了他全真元，琴遗音知他此行目的为何，也清楚他现在的弱，若是没有御飞虹和司星移及时赶到，恐怕他要杀光这里所有生灵才能清醒过来，彼时别说是玄门正，整个天下都容不得他，而他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。

司星移看着这一幕，忽地想起多年前自己过的那个梦，下意识摸了摸已经空无一的左。

话音落，漫天风云雷电汇聚成一张大无比的人面，取代天空俯瞰人世，细碎的裂响接连发，那是苍穹逐渐崩塌的声音。

“可惜了……”琴遗音低看着妖狐渐渐褪去金的双眸，“差一，你就能我。”

天上地下，只剩下最后一棵玄冥木立于战场中央，那些神态百变的人面如同被风落的，一片接一片地凋零，却并非化为乌有，而是连带寄生其中的魂灵一同飞起，到琴遗音内，修补了他上可怖的伤。

“我以为你很清楚……”琴遗音只手弦，用一温柔得令人发寒的语气说，“我要你亲手斩断前尘，我要你众叛亲离，我要你折堕成，我要你沉沦归墟，永世不得翻……他们不能给你自由，我才可以。”

御飞虹单手掐诀，脸上青毕，麒麟法相躯再度暴涨，向着这张人面悍然冲去，萧傲笙想也不想地将手抵在她背后，众修士一同输送法力，饶是如此，麒麟法相仍被一寸寸往下沉去，黑云压城吞没了所有光明，恍如末日来临。

所有人仰望去，中倒映来的面孔越来越大，它在接近这个人世，嘴向两边裂开，咬碎了耸云的山峰和楼，碎石瓦落砸下，更多的山和建筑消失在之中。

一片黑暗中，突然有寒光乍现，分明那样微不足，却在此刻刺痛了所有人的睛。

立场相对的人彼此托信任本就是千难万险之事，哪怕尚未泯灭的杀正在撺掇很火涨，他仍在竭力保持冷静，倘若心境再崩溃一次，那才是大难临。

“去——”

黑暗、腐朽、疯狂、执迷……世间一切负面之，都在天空解时逐渐暴来，原来那不染凡尘的苍穹幕后也是如同归墟一样幽冷暗，就像被扯落了圣洁外衣的，展现本来面目。

的内里空空，只有看不穿的黑暗。

婆娑天也好，玄冥木也罢，说得好听是伴生，难听些便是附庸，琴遗音能够用它们创造一个由执念组成的世界，也就能把付诸其上的所有化为己用，包括他们这些玄门修士，但凡心有妄念，都是他随时可以取用的养料。

在暮残声清醒之后，来势汹汹的杀星陡然一滞，终是在众人全力阻挡之下，不甘不愿地飞回天穹，隐没于层云间，等待下一次降临时机。司星移收回七星旗，眨便御风而至，所有修士业已围拢过来，四面八方皆是法宝瑞光，雷龙电蛇在天际奔走，一些游散的魂魄也被灵气净化，原本狰狞的面容渐渐柔和，以一虔诚的姿态跪地伏首。

“咻——”

因此，即便到了这个地步，暮残声也不相信琴遗音会如此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