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自然，秽炁分散；中玄虚，晃朗太元。八方威神，使我自然；灵宝符命，普告九天……”（注）

御飞云的话就像一个个掌毫不留情地甩在这些人脸上，御崇业气得涨红了脸，张就想反驳，却又无话可说，一时间神情狼狈不堪。

唯有御崇钊神不变，淡淡：“自古成王败寇皆为胜者所书，即便衍神君也是在大败族之后才真正居于神坛之上。时辰不早了，请陛下开阵。”

他将血碗递给御飞云，一言不发，眸光冷厉，后者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不能如他所愿，必定会生不如死。

有负责警戒的弘灵修士守在四角，众人心下安定，在大殿内跪倒一地，学着他的样祭拜先祖。

心血是为生灵一血气华凝聚所在，注全，牵动神志，哪怕是修士也不敢擅动，在场众人皆有迟疑。御飞云见状，脸上讽刺之意更甚，用刀刃划破左手掌心，并指行脉，殷红血落碗中，这才递给了御崇钊。

“你——”御飞云目龇俱裂，顾忌阿妼不能发作，只得转走向香案，取了一清香燃举过，跪地而拜。

如此三跪九拜后，御飞云率先起，恭恭敬敬地将香炉里，取了案上一柄掌大的仪刀和一只瓷碗，转面向众人，：“解衣，取血。”

御飞云眶微，反手准备牵住阿妼，不料御崇钊的剑鞘横在中间，将阿妼拦在自己边，笑：“娘娘待陛下果真情义重，只要本王拿到麒麟法印和玉玺，必让你们夫妻团聚。”

御飞云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，他弱无能，善良可欺，连自己的妃嫔女都保护不了，在周皇后里一无是，却能给无浮萍般的阿妼一寄托，尤其她与他朝夕相，知他不是当真无能，而是不愿意去那踩着尸山血海坐稳龙椅的无情帝王。

“既然你们尊敬神，就该循天命而行之，何必求什么气运延长呢？”御飞云忽地嗤笑一声，“神说仙贵生，可你们自诩天潢贵胄，视人命如草芥；神说万法自然，可你们谋算麒麟法印不惜弑亲政；神说秩序井然，可你们为臣犯上，枉顾君臣之……就凭你们，也说尊神敬？”

她是御飞虹留在中的棋，也是特意放在御飞云边的保护伞，这八年来不仅要与周皇后分抗礼，更要贴保护帝王，即便她并不这个男人，所一切都是另有目的，然而……八年，终究不是转瞬之间。

神明后裔，自当尊神敬，拜天地！”旁边的御崇业闻言，立刻掷地有声地回答，其他宗室成员虽未言，却都以示赞同，对御飞云的明知故问略不悦。

御飞云刚踏一步，手臂就被阿妼拽住，她面无血，仍然持：“臣妾与陛下一同。”

有他开，御崇钊也不再犹豫，碗中很快汇集了在场所有御氏弟的血，原本神气发的人们在取血之后都有些萎靡不振，饶是御崇钊也是脸煞白。

顿了顿，他双目泛起寒光：“你们都是为自己的私在争夺不休，神天命只不过是你们伪装贵正义的幌，扯下这块表面光鲜的遮羞布，你们都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，若是祖在天有灵，耻与尔等同宗！”

结界浮现刹那，御飞云中颂咒，手指蘸血疾书，所有人都睁大了睛

可惜这个世，一味退让终究退无可退，善者总不得仁慈回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