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可能。她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，锁住天铸秘境的封界令乃真神赐下，由三宝师亲手布置，只要封界

“上古归墟六将之一，艳姬。”柳素云声音冷冽，心下已是涛浪翻天，她知艳姬没有死在那场大战里，可是战后由真神在五境落下封印阵图，关闭了玄罗与归墟的全通，以至于族已经销声匿迹千年之久，艳姬怎么会在这个节骨儿上再现人间？

“你是谁？”柳素云只需一就能看这不过是幻影分，本恐怕在百里开外。

白石这一天几乎都在奔波和生死间徘徊，现在终于见到了柳素云，饶是刀血的大妖都险些跪下来，他抬手向柳素云行礼：“寒魄城外城统领白石，见过树仙大人。”

“以前辈的行，应当不难看这域有古怪，外人一其中便无踪影，在此间却一望不到江河远景。”萧傲笙目光微凉，“我现在从雪山之巅往下看去，也见不到那座城池。”

“是她！”白石握拳，“敢问树仙大人，此女究竟是何来历？”

萧傲笙：“那座城当然还存在，我的意思是说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”

不是冒牌货扯旗混淆，还是真有族偷渡境，昔年祸历历在目，纵观五境四族，无一能忘记那场生灵涂炭的劫难。柳素云在这一刻升起了烈的杀意，又很快捺下来，追问：“你说那些消失的地方还在原地？”

她是西绝境内现存资历最老的大妖之一，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不缺乏耐心，可是此番事关重大，又透着一诡谲劲儿，叫柳素云怎么也放不下心来。

她一挥素袖，翠绿光雾在半空中幻化艳姬的模样，转又如镜月般消散。

“详情听说……”白石不敢拖延，连忙将寒魄城里的变故悉数告之，说到银牙之死时难言悲愤，在提到自己遭到的连番截杀后更心有余悸。

柳素云瞳孔微缩，她看到一湛蓝的光从白石上溢散来，落地即化人形。那是个颀长消瘦的年轻男，面白无血，发如泼墨，眉心一湛蓝剑纹，其衣胜雪，其人如霜。

不等白石回答，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这近乎密闭的屋里响起：“它们一直在原地，消失的其实是寒魄城。”

柳素云了香炉：“带他去我的房间！”

柳素云的眉越皱越：“你说的那个女人，是否长这个模样？”

柳素云没见过他，却知萧傲笙的存在，她跟白石确认了对方份无误，眯起：“萧少主，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柳素云屏退左右，开门见山：“是暮残声让你来？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男默了片刻，才：“灵族重玄，萧傲笙。”

“你……”柳素云脑里闪过一个念，她不可置信地睁大，“你是说整个寒魄城都在天铸秘境里？！”

看一日又要过去，就在她打定主意准备再派人往寒魄城去的时候，线来报说有一名自称自寒魄城的妖族持信想要见她。柳素云一挑眉，接过线呈上的一只小香炉，乍看平淡无奇，手指挲过孔时却猛地被电了一下，半截手掌都顷刻发麻。

寒魄城仿佛断绝了首尾联系，消失在茫茫山之间。

柳素云面凝重，偌大城池当然不可能无声无息地从人间蒸发，她心思急转：“可白石就从寒魄城里来，我妖皇的使者也已经在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