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白石说错了一句话，暮残声是对他官不错，但还说不上信任。

若一切背后有隐情，恐怕城主的死亦然。”暮残声漠然，“先有中天境寡宿王在寒魄城失踪，后是寒魄城主遭到毒杀，不哪件事发展下来，矛都要指向妖皇。你且想想，若我今天在殿上动手，现在是什么局面？”

“一个纸人罢了，可别污蔑我。”姬轻澜挑眉，“猜到我会来找你？”

“好狠的手段啊。”轻柔的声音忽然响起，一袭红衣的男像幽魂般从门飘了来，手中白纸灯笼散发微光，映着暮残声此刻没有血的脸。

“果然是你，姬轻澜。”暮残声并不意外他的现，“想不到你还喜扮作婢女。”

寒意从白石脚底直窜天灵，他收起了对暮残声寿数资历的轻视，一次向他躬：“还请大人告诉我……接下来应该怎么？”

“他不大安分，早晚都要死，我只是借个机会找你过来。”姬轻澜笑，“好戏上就要开演，角儿怎么能不到齐呢？”

有了暮残声的这丝妖力，只要白石敢动异心邪念，妖雷将在他内顷刻炸开，就算不魂飞魄散，也得灰飞烟灭。

梦里的面容有些模糊，见到白石后才渐渐清晰，暮残声想不起更多，却也对他有些好。

“王侯将相都可换人，长公主也只是公主，何况御天皇朝如今虽是少帝登位，朝廷大权却早已旁落，御飞虹死在这里对其政敌来说百利无一害。”暮残声嗤笑，“寡宿王失踪之事不可能只通知了妖皇，我都已经赶到这里，中天境那边还没有消息，你不觉得有问题吗？”

寒魄城向来与妖皇关系微妙，这一次倘若撕破脸，整个西绝境的东北边防便要失控，又有中天境的寡宿王在此事，御天皇朝随时可以借故发兵，战火随时可能在此燃起，到时候西绝境内忧外患一同发作，寒魄城又被夹在两者间腹背受敌，谁会是最终的得利者？

“让你去妖皇是个幌，如果事态真如我所推测这样，现在想在半路杀了你的绝不在少数。”暮残声盯着他的睛，“明日你用分前往妖皇方向，然后自己拿着那个香炉暗中去玉龙渡找‘树仙’柳素云，将此间之事告诉她，那上面有我留下的雷法暗印，她会信你。”

暮残声看着他，忽然笑了：“也许是我梦见过你吧。”

白石上的冷汗顿时下来了，他喃喃：“不……不可能吧，御飞虹不只是寡宿王，还是御天皇朝的长公主……”

“你三番两次留下蛛丝迹，生怕我猜不到你，现在怎会不来？”暮残声扯了扯嘴角，“只是没想到万鸦谷一别，我们会在这情况下再见……让银牙发信给妖皇找我前来的人，是你吧？”

“是！”顿了顿，白石正准备离去又停住，“虽然失礼，但……卑职想知，大人既怀疑城中所有人，为何信任我呢？”

在路上的那些梦境里，暮残声的确梦见过白石，这只妖怪始终以护卫的姿态守在他后，最终在一闪而过的惨烈画面里变成了挡在他后的尸，自始至终没有逾越，也没有背离。

暮残声饶有兴致：“在这场

淡淡的雷光在暮残声中掠过，离开这里的白石本不知在适才短暂的对视中，暮残声已经将内蕴藏的一妖力送他内。须知妖族内天生有一团无名元炁，聚集着心火，遇雷降灾，越是邪心造业者越受其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