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莹如玉的绿木杖落地便化为一枯枝，她看到自己的神对这妖低下了，听到他说：“放过她。”

蛇妖脸上的表情终于凝固了。

一石锥

那个时候，神婆被蛇尾箍住，已经衰老的她本无法承受力，全骨都几乎要被生生绞碎，只能一双睛死死盯着虺神君，在心里拼命地求他快走。

虺神君应该是听到了，他掉嘴边的血，对着神婆说了一声“别怕”，然后丢掉了手中的木杖。

虺神君是被奉于神坛的神灵，其力量来源有二，一是这满山灵魅聚地气纳日月的华，二是香火愿力。然而在那之前，随着眠山风调雨顺，靠山吃山的村民们也得以繁衍生息，对采猎植的需求也越发大了。经年之后，山中的灵魅越来越少，地脉也被人为损坏，全靠虺神君的法力维持土木生长，可是随着老人们渐渐衰亡，对山外世界抱有烈好奇和情的年轻人成为眠山的中力量，神婆不再是村里举足轻重的人，山神也渐渐失去了香火信仰。

泪顺着枯皱面容往下淌，神婆盯着跪伏在地的虺神君只觉心如刀割，那是她为之付全的神灵，人这短短一生内能拥有的所有最好的东西，都被她跪下来用双手献给他，不求他的低青睐，只要他在上。

虺神君对他的讽刺无动于衷，他伏下，磕了：“我求你，放过她。”

“求我？”蛇妖眯起冰冷的竖瞳，看不是轻蔑还是恼怒，“你为山神，向来有求必应，如今却来求我？”

“既然你求我……那我，成全你。”良久，蛇妖松开了尾，他用手挲着虺神君的颈侧，动作温柔如抚摸一朵枝新绽的。

小剧场——暮残声：听说今天这么是因为作者写外传准备过节，未来两天都没更新了？闻音：是啊，她说要写外传揭你老底掀你黑历史╮(╯_╰)╭暮残声：说得好像你没有黑历史一样你这个走到哪里都乌云罩的纯黑货！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闻音：淡定，作者不是让你给大家带话吗？暮残声：对，作者让大家记得24日晚上20：:00准时去她微博看中秋福利番外，评论赞最的小伙伴36红包，祝六六大顺，中秋快乐！群里的小伙伴也别忘记抢红包啊

下一刻，这朵就在他手里被烂碎！

神婆呆愣住，她死死盯着闻音，旁边那人首蛇的男却忽然大笑起来，笑声凄厉。

人们都说那蛇妖虽凶戾异常，终归敌不过虺神君神通广大，可是凡胎的俗往往会被表象欺骗，看不到真相。

他的模样仍清隽如岚风朗月，却像大树一样开始从内枯萎了。

百年前，三首蛇妖现世，为祸眠山，造成村民死伤过半，最终由村长带领众人找上神婆，请她去山神庙求助虺神君显灵降妖。

围绕在虺神君边的绿藤结界顷刻枯死，他走到蛇妖面前，然后跪了下来，声音低哑：“求你放过她。”

可是他为她低下，屈了膝。

人首蛇的妖不屑冷笑，反而加蛇尾力量，得她发一声惨叫，骨几乎都要肺脏里。

那晚斗法的败者，是虺神君。

“他……”闻音用空的神“看”向她，喃喃，“没了。”

什么是没了？

第二十八章当年

惧，膝行过去抓住了闻音的肩膀：“山神大人呢？山神大人在哪里？你说话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