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颐指气使地：“听起来有意思，你们山上该有这位神灵的庙宇吧，带老爷去看看。”

这一讲就到了傍晚，二人说得燥，将虺神君展现过的本事说了个七七八八，连降服蛇妖之事都没落下，只是隐去了生蛇妖血招致诅咒和山神沉眠等细枝末节，终于挑起了这“金老爷”烈的好奇心。

若是前者，这反应情有可原；若是后者，那这其中可就有猫腻了。

说罢，她满意地看到这胖老板激动得满脸通红，连呼都沉重起来。

思及闻音说过的“移魂”，他有些吃不准这二人究竟是被骗后不得不与贼同合污的后来人，还是眠山原本的村民。

“可笑，一个山神庙还是金库不成，值得那老太婆跟守财似地藏着？”暮残声嗤笑一声，“左右一个破庙泥胎，不看也罢，你们再跟我讲讲……”

他站在两张的台架边缘，随着一阵风飘然落地，接过神婆手里一杯祝酒，仰饮尽。

“一百年啊……你们居然都活了一百年了，那老说自己有一百七十岁的时候，我还不信呢。”暮残声故作惊异地看着他们，“你们所有人都长生不老，就是因为供奉这虺神君吗？”

女打了个手势，两人分行事，男往村长居所方向去，她却掉往另一条山路走，应该是去找神婆。

这是虺神君的首次现，从此烙印在眠山每一个人的生命里。

那是个模样未过而立的年轻男人，形瘦，穿着天青广袖长袍，长发不挽鬓髻，双足不着鞋履，面如圭璧无瑕，笑若开。

“对山神大人虔诚是至关重要，不过还需要神婆大人助力才行。”女不着痕迹地暗示，“每一位远前来求长生的客人，都是由神婆大人亲自主持延寿仪式，您这成了，别说活三十年，跟我们一样活上一百年都是小意思呢。”

暮残声在听他们说话时，两看似无意，却没放过对这二人的神情观察，发现在说到山神现之时，他们的语气十分激动，神与之相比却显得冷漠了，仿佛是在唱作俱佳地背诵一篇老掉牙的神话故事。

他们告别了暮残声，又把耳朵贴在门上，听到里面的人因为激动难耐而在院里来回踱步，脸上笑意更。

“这……”二人面难，“老爷，并非我们有意阻拦，实在是山神庙自多年前便被神婆大人划禁地，她白天在那里祷告，晚上锁了门才回家，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的祭祀，其他时间我们都不得上去，连村长都只能派人去庙外或是家里通知她哩。”

过山神本相，都是听神婆大人的吩咐修庙和造神像，连‘虺神君’这个称号都是她从家传古札上找到的。”男掰着手指琢磨了一会儿，“山神现是在我七岁那年的天，神婆召集大家祭，搭台供三牲，等到了晚上歌舞唱罢，大家正准备福灯，就看到那台上多了个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暮残声急不可待地问：“神婆在哪里？我这就去见她！只要能长生不老，别的老爷什么都给！”

两人对视一：“您能想明白，那就太好了，我们这就去帮您知会村长和神婆大人，明日就该有答复了，现在您且用过夙先就寝吧。”

院里的“金老爷”已经摇晃脑地了屋，一只小狐狸翻墙来，藏在了草丛里。

神婆率先跪伏在地，呼：“拜见山神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