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音反问：“大人可有过不惜代价也要成的事情？”

“都不是。”闻音松开领，“狐王把我送给大人，若大人肯接受我，便是应下我所求。”

獠牙在间若隐若现，若是闻音目能视，就能看到妖一双红眸中的冷意绝非作伪。

“答应帮你的是妖族，还是狐王？”

闻音有些尴尬地：“我……第一次骗人，有急切馅之，请您包涵一下。”

“我们眠山的人，从百年前开始便是长生不老之。”闻音站起，手指轻自己刚才被割破的咙，那里已经连条痕迹都没留下。

闻音淡淡：“沦为玩，或变成炉鼎，逃不过化为骨的结局。”

天有常，兴衰荣枯乃是不可超越的回，神有天人五衰，有气数将近，妖、灵、怪虽寿数千百却非不死不灭，

被切开的在瞬息间合拢了，以暮残声的力能看到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在下蠕动，阻挡血的同时修复了伤。

“你先告诉我，到底是什么事？等我听完了，再决定要不要帮你。”暮残声盯着他的脸，“先说好，如果骗我，就吃了你。”

暮残声冷冷：“人妖殊途，你知这么的下场是什么吗？”

闻音脸微白。

暮残声面惊。

暮残声神复杂地问：“你是自愿来这里的吗？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来？”

阻挡他脚步的是闻音下一步动作——青年了原本悬在腰间的小刀，反手割破了自己的咙！

“直觉告诉我，你的所求是个麻烦，否则狐王不会把这件事踢给我，而我也没兴趣自找麻烦。”暮残声环起胳膊，“你想必也能猜到这，所以刚才隐瞒此事，故意与我亲近，想骗我先拿了‘筹码’自然就不得不应愿，对吗？”

暮残声吓了一大，他让对方坦白直言，没让对方“坦诚相待”，这一下好险没把他惊得夺窗而逃。

暮残声被他气笑了：“好在你没敢接着骗我，毕竟这契约并不牢靠，我只要杀了你或者故意熬到你死去，自然就不受桎梏。”

这一下快且狠，暮残声瞳孔骤缩，却见闻音没有倒地而亡，间伤也没有血来。

暮残声一怔，想起冉娘，目光放柔下来：“有的。”

西绝妖族虽与人族共，到底凌驾于人族权力之上，发生霸凌抢占之事并不少见，归结底不过利益换与弱。

暮残声眯起，他本就不相信苏虞会在这时候特意送个空有相的玩过来，此时更提起了心。

“我的娘——”

孰料闻音摇了摇：“不，我是自愿的。”

“这也是我的原因。”闻音低下，“我对妖族有所求，自己便是这代价，故而大人不必有任何顾虑，一切是我心甘情愿。”

他的脖颈上有一枚指甲大小的白符文，这是五境常见的一类契约，发愿者将自己作为契约筹码，谁应下他的愿求，他就是那人永不背叛的仆，至死方休。

“这……”

他比暮残声些，长得也成熟不少，只是量清瘦面有病容，此时跪在地上低无言，怎么看都让人心生不忍。暮残声不想他，却莫名有些烦躁，在屋里踱了三四圈，终究还是在他面前蹲下来，一手抬起了他下。

他默了片刻，双手解开腰封，灵活地绑绳，衣料委地，无寸缕。

暮残声想着如果真是这样，他明天就把对方送走，这样一个灵秀人不该折辱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