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不会再骗我。”

帝夋：“但我们现在很好，那些毕竟都过去了。”

帝夋顿了顿，摇，“不是。”

沈眠：“我不知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，经历了什么，也不知你为我付了什么，但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我和你想

还是那个萦绕着腐朽气息的屋，还是黑窗帘遮挡住大分的光线，那时候小鬼吓得嚎啕大哭，死活就是不让他拉窗帘。

“这是……”沈眠环顾四周，：“这是我刚来这个世界，看到的地方，是许慕的家。”

他只是多少有些受伤，亲自教养的孩，一直防备他，对他有所隐瞒。

沈眠倒不是怕，在这个世界什么肮脏恐怖的东西都见识过，要还会怕才是笑话，只是他着实在不及防备的情况下受到些许惊吓。

间发霉的租屋内。

“那孩比你想得复杂得多，他生而知之，一生就通晓人事，从他生在研究所，到被扔给许慕抚养，期间所有事情他都记得，自然和一般的孩不同，到后来末世来临，整栋楼无一生还，只有他们父安然度过二十天，不是许慕保护了他，而是他自己保护了自己。”

沈眠张了张嘴，却说不话来。

男人沉默下来。

“你骗人的样，我也喜。我对你，远不是你对盛尧那同情怜惜的情可以比拟的。”

帝夋看着他，：“甚至，他尊敬你，也是因为他早就看你不是原本的许慕。”

窗外钉着一只瘪的丧尸，大概是想从窗爬来袭击，被人用一把果刀刺中颅要害，成了标本一直悬挂在这里。

沈眠：“所以，被我骗的时候，也会更加难过。”

他对盛尧的确是投了真情实，但也并未到掏心掏肺的地步，那孩究竟是个天真无害的孩，还是个可怕的小怪，他其实并不在乎。

“嗯？”

沈眠走到窗边，扯开那块遮挡住光线的帘幕，稍稍有些刺目，他抬手遮挡了一下，待适应了光，他眯起睛，看向窗外。

帝夋：“时候到了，自然就会回来。”

理智上可以理解，情上，难免不舒服。

“这是谁的……”沈眠下意识询问。

瞳孔骤缩，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，被男人从后揽怀里：“不怕，有我在。”

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犯蠢了，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不想相信，当时这间租屋里只有两个人，一个是没有异能的许慕，还有一个，当时才五岁的盛尧。

沈眠沉默良久，：“他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得像普通的小孩，是因为，怕我讨厌他。他大概已经明白，自己的特殊会招来别人的恐惧和排斥，所以装作寻常的孩，更好生存。”

帝夋捧起他的脸颊，轻声问：“现在，你还觉得他需要你的保护吗？”

“你已经有答案了。”

沈眠愣了好一会，才低喃：“真的是尧尧。”

“真的过去了吗？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，上个世界，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？是什么使你苏醒的，如果我记得不错，你说过散落灵魂碎片的世界有近百个，除了我攻略的那些世界，剩下的碎片是怎么回来的？”

他忽然有些疲惫，故意笑问：“从前，你发现被我欺骗的时候，也是这心情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