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握着他宽大的手掌，他把自己的脸埋在男人手心里，不多时，尊到手心冰凉而濡。

“等到我想起你的时候，已经是姬长离的侣。”沈眠：“倘若你想听，我也可以全告诉你。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在浩玄仙宗，我内的功被他尽数化解，我与姬长离成了婚，与他日日双修，他在我的躯上，甚至是内都留下他的印记。倘若没有想起你，我或许还会继续留在他边，大抵过不了多久，也会上他。”

尊愣住。他沉默了小片刻，说：“本座只是怕你疼，也怕勾起让你不开心的回忆。”

他抬起那张致白皙的脸，拭去他的泪，紫瞳里满是认真谨慎，他认真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，以及暴本，不叫这个人族发现。

沈眠红着眶，说：“那你帮我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，我喜尊上，你带给我的痛，我也喜。”

尊解开少年洁白的衣带，他没有将那件外衫完全褪去，只是褪到臂弯，将人全然抱起，握住沈眠纤细的腰肢，狠狠。

“小羽儿，本尊心里不舒服，疼得厉害，只想杀人。”尊冷漠的语调，夹杂一丝隐晦的痛楚，“小羽儿，本尊只为你疼过，也只肯为你疼，你可知晓，本尊如何肯丢下你。”

他在疼，所以尊只会比他更疼。

尊底划过一抹极重的戾气，虽然人间乃至修行界都认为尊暴嗜杀，可沈眠其实很少见他对某个人起杀意。

尊有些失措，他不知是否他错了什么，才惹得他不兴。

沈眠闭了闭，说：“姬长离喂我吃了忘情粉。”

尊压下重戾气，温柔亲吻他的眉心，神躯内那颗心脏已然疼到极致，连启天帝座神魂也受到影响，亘古不变的神情现了裂痕。

他的小羽儿被人抹去记忆，和那人成亲，和那人好，他怎能不知晓他的痛苦。他的小羽儿说过，只肯让他碰，也只肯他。

沈眠疼得发麻，瞬间内被扩张到极致，这远远超过了他能够承受的极致，如同从中间被劈开一般，他惊叫一声，嗅到了血腥味。被他压在下的那件洁白外衫染上红梅，甚至将尊玄黑的锦衫染成暗红。

男人膛骤然一痛，那张冷肃了千万年的面庞，此时拧着眉，把人族少年圈在怀中，他亲吻他的颈侧，低喃：“不是，本尊不是不想要你，本尊只是，不舒服。”

尊把沈眠完全揽于怀中，他材大伟岸，轻而易举将小的人族嵌怀中，这画面竟乎意料地和谐。

尊俯下亲吻着他，

人察觉。

而让他动了杀念的那个人，是姬长离，是仙帝转世，与他曾经同为一个人。

沈眠抿了抿，问：“你以后，是不是都不会碰我了？”

沈眠小心翼翼蹭了蹭男人的颈侧，小声说：“尊上，抱抱我好不好，你不肯碰我的，就抱抱我吧，我好冷，我也没几天好活了，就当可怜我？”

沈眠微微一僵。

他凑上去亲吻尊，尊终究没办法推开这样的他，他的手心里还有沈眠的泪。

尊臂弯猛地一颤。

可这一刻，他清晰地觉到，这个男人动了杀念。

那时他的眸明亮而鲜活，不像现在，只有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