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敷衍：“好，那你先去前殿座，我跟爹说会话就去找你。”

到了落霞殿后殿，引路弟告退，沈眠自顾抬脚踏殿门，走了约有百米，他见到沈均立于大殿中央，天罡剑就握在他手中。

可现在，那把极骄傲的天罡剑，就被沈均握在手中，如同仆任其驱使。

“得如此侣，长离兄当真是好福气。”慕容明走到姬长离后，语气颇有些酸楚。

先骗过去再说，回赖掉便是。

慕容明：“一来是贺剑峰沈均长老诞辰，二是贺长老破境了飞升境。”

那人说：“从前本座的责任是保护这片大陆，可现在，又多了一个责任，是保护小羽儿。小羽儿问本座是谁，本座只能说，本座如今只是一残魂。”

沈眠：“你到底想什么。”

“又见面了。”他说，声音带着极庄重的气息。

这把守护浩玄仙宗千年万年的天罡剑，来历无人得知，在当世灵中算得上至级别，只是能驱使它的人很少，即便是沈均，也只是可以借助它的力量。

一名飞升境大能的确当得起如此多皇族贵胄特地前来讨好，只是姬长离却蹙了下眉，问：“师尊何时破境的。”

沈均走向他，那张俊端正的面庞无悲无喜，似慈悲，又似冷酷，停在沈眠面前。

沈均心稳固，何时破境心中应自有较量，为何偏选在关键时期去慕容皇朝客，恰好避开了他。

姬长离：“但凡晋飞升境界，需扛过九重浩天雷劫，才可塑超凡之，我就在剑峰之内，为何毫无应。”

那人默了默，说：“你爹还在，本座只是暂时借用他的，他本人也答应了。”

***

周遭引路的弟并不敢看，所以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，而恰被前来贺寿的慕容氏族弟瞧见。

慕容明笑：“那时沈长老正在我皇朝内客，顺便为皇城加固护国阵法，忽然破境，九九八十一天雷接连降下，当时国境内大半国民受到惊动，那场景实在叫人难忘。”

沈眠愣了愣，试探地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慕容明：“就在前些日，怎么，长离兄竟不知晓此事？”

沈眠沉默片刻，问：“那你死之前，是谁。”

沈眠看着沈均的背影，有些陌生，唤了声：“爹？”

沈眠知姬长离在怕什么，无非是担心忘情粉的事陷，他颔首：“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
姬长离应好，顿了顿，又凑到他耳边轻声叮嘱：“师尊并不知你的事，所以最好不要与他提及你失忆那段时间的过往，以免招致麻烦。”

是巧合？抑或是有所图谋。

沈眠往后退了半步，谨慎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我爹去哪了？”

沈眠蹙眉，说：“我爹绝不会答应让别人夺舍。”

那人：“他会答应，因为他要保护你，只有让本座借用他的。”

姬长离问：“慕容兄怎么有空来剑峰。”

沈眠正要转，姬长离却忽而扣住他的腰，把他拽怀里，往那白皙的脸上亲了一。

曾有人说，天罡剑便是神之下世间“第一灵”。

姬长离颔首，只是眸微沉。

沈均回转，沈眠刹那间仿佛看到一抹刺目银辉，很熟悉，就好似那日在神殿内，他看到的姬长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