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休伊没忍住，先开了：“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
对他识破份的事，秋言并不意外，他也没想过要靠杀戮摆平一切：“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？”

秋言暂时还不想与整个鲸国为敌，利益换是最优选：“开个条件，我考虑一下。”

威尔很懂得拿分寸，他知如果步步，必将适得其反，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。于是命随从将秋言母，以及明明夺回控制权，却仍旧扮作“弟弟”的休伊送行馆，说是静候佳音。

，堂堂一国之君过得如此憋屈，说去都不会有人信。

威尔生意人特有的圆笑容：“别担心，你一定能办到的，只看你恨不恨休伊了。”

威尔担心他俩又在打鬼主意，不想给他们留时间商量对策，开门见山：“王后的真实份早在几次意外中暴了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，希斯塔，也许你仗着自己妖力大有恃无恐，无论想要什么，只要动动手，就能用黑炎威慑四方。但你是一个人，世上惧怕你憎恶你的人却有千千万万，你杀得净吗？何况力量使用过度必遭反噬，凭你一己之力抹煞所有敌人，终有一天会重蹈覆辙。”

或许年少的休伊曾经憧憬过希斯塔，但再的情也敌不过时间逝。一晃十五年过去，从前任人鱼的小战成为主宰千万人命运的国君，手握重权，便由不得儿女情长，毕竟王后可以再立，王座却有无数人盯着。

后人修长的手指覆在额上，用力着两侧太，过了一会儿才沉声回应：“无妨，你们继续谈。”

威尔耸耸肩，并不否认：“我这里还有你想要回的灵魄，不过你也知，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。”

威尔的话轻描淡写，但却将血淋淋的真相剖开来摆在自己面前：你不过是枚棋而已，休伊对你的好都是假象，他要的是维护国家运作的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秋言察觉瑟林气息异常，忙询问情况。

秋言猜他不适，准备速战速决，只是秋言还不知，刚刚那片刻的恍惚，夺得控制权的人又变成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休伊。

就在瑟林这样计划时，他突然觉心脏狠狠痛，涌上一腥甜，是休伊的潜意识在警告他。

一路上秋言不发一语，休伊不时会观察他的表情，可秋言平静得像是刚走菜市场，旁人无法从他脸上读任何情绪。

瑟林心想：既然他如此可怜，脆帮他解脱算了，彻底合主人格，让这副躯重回巅峰状态，再也不用看那些梁小丑作威作福，不兴就直接死，还可以跟希斯塔转世的秋言永远在一起，一举多得。

秋言：“海运商路的理权在内政大臣手里，那家伙是个与莱恩过从甚密，而莱恩又跟威尔是盟友

第69章069

秋言并没有直接拒绝，说是要回去好好考虑。

威尔同意自己收集的灵魄，条件是夺取被鼬国控制的海运商路——鲸国海域面积大，但往来的货要想输送到其他陆地国家，必须经过海，而货运量最大的海就在鼬国境内，每次登陆都要缴一笔不菲的过路费。威尔就此事与休伊商谈过很多次，休伊只肯降有限的费用，远远达不到威尔的期望。

我恨休伊吗？秋言脑海里不断回着这个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