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聿扬还想说些什么，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声，陆聿扬转便见徐青初闭着，似乎睡着了。

南闻秋说，十年前枭想吃了他，字面意义上的“吃”。陆聿扬听了只觉得惊悚，这个枭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了。

萧衡没有抬，语气平淡地回：“嗯，来过，不去。”

听到这个名字陆聿扬就觉得疼，他躺平了长叹一重气，盯着天板模糊的灯泡廓，不由想到了枭传给南闻秋那句“好久不见”，嘴上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说：“宝贝儿，这个时候怎么能想别的男人呢？”

招招手：“上车。”

一个小时过后，车终于稳稳地停在了离普拉成最近的一个村庄里。

陆聿扬，比起挤小一路颠簸，萧衡的准备可以说是很贴心了。

萧衡很快把几人带到了一间民房前，老旧的砖瓦房，没有亮灯。

车很快驶县城，萧衡没开导航，一路轻车熟路，看样不是第一次来。

下了车，萧衡说：“这里很少有外人来，没有招待所，去我家吧。”

啥小罐

说实话，若不是横亘着杀父的仇，陆聿扬真想离他远远的。

陆聿扬几人倒是都不在乎这些，没说什么。

“你过普拉成？”陆聿扬看着后视镜里萧衡沉静的睛说，“我指的是这一世。”

“我在这里生。”萧衡神平静地说，“是个弃婴，被一个孤寡老人收养，她怕养不活我，求师父把我带走。”

“啪”，陆聿扬两脸颊一疼，一个激灵睁开，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睛。

“余羽丰的目的。”

徐青初没有说话，只是伸手把陆聿扬揽了怀里。

想来大车的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，而前天因为陆聿扬的事他就没休息好，再加上这一路舟车劳顿的，这时候估计是撑不住了。

只是长期积压在橱柜里的被褥散发着一的霉味，盖在上总有黏糊糊的觉。陆聿扬皱着眉在被窝里翻了个，下一秒对上徐青初明亮的眸，忍不住弯了弯睛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了房间，陆聿扬简单打扫了一下，盛了盆和徐青初一起泡了泡脚才躺上床。

谁在说话？

“若安寺名气很大，他跟在主持边去过不少地方，借辆车不难。”

陆聿扬和徐青初对视了一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怎么想？”

“你家？”陆聿扬表示相当意外，他记得萧衡自小在若安寺长大，怎么还在这儿安家了？

“师父……师父！”

陆聿扬转回视线看着灯泡的影。

“她前两年过世了。”萧衡说着，拿钥匙开了门，“屋没人打扫，也只有两间卧室，将就一下吧。”

“师父，您可算醒了！”大睛的主人是一个四五岁、穿着无袖对襟衫的小男孩，见陆聿扬醒了，拍在他脸上的两手反倒加重了力，“您的小罐被虎偷走了！”

村庄的冬夜宁静得不可思议，就连烦琐的心事都无声地慢慢沉淀在了肚里，陆聿扬把鼻埋徐青初的脖颈间，地了气，闭上跟着睡去……

冬日的天黑得早，越野车在柏油路上开了快两小时，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才拐一条曲折泥泞的小路，越野车能好，他们倒是免遭了不少颠簸的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