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聿扬跟着站起来，只觉中心视线清朗了不少，但眶四周却隐约蒙了一层薄雾，他倒是没在意，目光落到苏然上，仔仔细细探过一圈儿，终于在他右附近看到了一缕黑气，隔着浅蓝的，勉能看到那里闪烁着黑光的印记。

清汤挂

徐青初把手中提着的小木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锁扣，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画符件。

徐青初说完转去了，不一会儿传来关门的声音，陆聿扬估摸着他拿了东西回来的时间，刚要去给他开门，台传来一声轻响，他扭一看，只见徐青初泰然自若地拉开台门走了来。

徐青初摇：“印记确实会对梦境产生影响，但噩梦的本原因是他近期神心理压力过大。”

陆聿扬忧心忡忡地叹气：“它似乎不在附近，有什么方法把它揪来？”

陆聿扬毕竟不是专业的，更没有徐青初的本事，鬼、怪这些非人类存在若是没有现在附近或者留下明显的痕迹，他确实不容易觉察。

徐青初的视线也落在牙印上，对方为什么在苏然上留下这样的印记，他和陆聿扬的想法是一样的，但对方不仅把气息掩盖得很好，还能有恃无恐地放苏然到跑，绝对不简单。

陆聿扬在他旁蹲下，见他往墨碟里倒了几滴朱砂，以为他是要现场画符，伸手拿了笔递给他，没想到徐青初只是看了他一，竟伸指在墨碟里沾上朱砂，转而抬起指尖轻轻在了他的眉心。

两人的脸靠得很近，陆聿扬的睛和徐青初的在同一平线上，徐青初这一好像直接到了陆聿扬的心脏，他脑一白，周遭的一切都瞬间失了真，他能看到徐青初的微微开合默念咒语，听到的却是自己了节奏的心声，呼甚至都不自觉停了。

定睛细看，陆聿扬的脸陡然冷了下来：“为什么会在这位置留牙印？”

苏然的脸越来越差，齿间溢一声短促的/。

陆聿扬犹豫着该不该叫醒他，但又想着他是喝多了睡过去的，应该叫不醒，只能作罢。这噩梦一次两次还没什么，得多了是会把人疯的。

徐青初扣上锁扣，抬对上陆聿扬浅笑的睛，心微动，婉拒的话到了嘴边化成了一个“好”。

“印记？”陆聿扬凑近了，视线在苏然上转过一圈，“在哪儿？”

“要找到它。”

他眯起再次看向那枚印记，“你能消除吗？”

见苏然额冒细汗，牙齿也渐渐咬，陆聿扬眉蹙：“它在梦里？”

“算了，明天等他醒了再解决吧。”陆聿扬不敢再碰苏然，转卧室拿了床被来给他盖上，回见徐青初已经洗好了墨碟正放回小木盒里，他想了想，问，“要不要吃面？”

等到徐青初收回手，一句“好了”打破陆聿扬的石化状态，他才意犹未尽地偷偷摸了摸小心脏，暗自慨：徐长啊徐长，撩人不自知，罪过啊……

徐青初对着他看着苏然忧虑的侧脸顿了顿，微微绷嗓，凉凉地说了句：“没有。”

。”

“方便。”徐青初说得很有理由，陆聿扬无力反驳。

“能看到吗？”徐青初站起，指了指苏然，问。

“看不到，需要借助符咒。”

陆聿扬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