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没有阻止赵旭？”陆聿扬把烟拿下来，白烟随着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吐。

下了楼，简霄回看了后的楼梯，忍不住凑近问：“陆，你为什么不开导开导他？”

陆聿扬叼着烟吧嗒吧嗒地着，直到火心烧到尾，才熄了烟说：“赵旭在哪儿？”

“开导什么？”陆聿扬淡淡地瞟了他一。

简霄跟着他的视线向上看了一，还是不放心：“要不我给他介绍个心理医生吧？”

白亦抬起红红的睛：“他在3号楼层废弃的屋里，我看到他和一只女鬼在一起，那女鬼穿着红嫁衣，我没看到脸，但绝对不是雪儿。”

白亦左手了右手手腕，轻声：“谢谢。”

“当然。”陆聿扬也没回。

“邱以晴的死，是你的了结？”陆聿扬抖烟灰的手一顿，侧过脸看他，声音很冷。

“开导个，我又不是心理医生，赵旭都救不过来了，还有空给他当知心哥哥？”陆聿扬说着，视线顺着3号楼层层上移，层的破旧小屋窗一角，这么远的距离看不到什么，只是要爬十几楼想想就费劲。

简霄愣愣地了下，看表情显然还没完全消化陆聿扬的话。

简霄抓抓后脖：“觉他也惨的，邱以晴那些事都是因为他，赵雪儿被死，他心里绝对特别内疚。现在邱以晴四人又因为他们招来的恶鬼惨死，他心里绝不会好过吧，怎么说都还只是个一的学生，我怕他……”

“我了解他的心情，更了解雪儿的心情。”白亦靠在陆聿扬旁的墙上，闭上轻声说，“我们，都需要一个了结。”

见陆聿扬和简霄走下楼梯，白亦腾地站起来，问：“你去救他吗？”

陆聿扬不咸不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向简霄挥了下手，示意下楼。

陆聿扬收回视线捡起手机残骸往3号楼楼梯走，嘴上还不忘给简霄上人生课：“白亦是唯一一个明白人，从始至终都是，他特地找我们说那番话，一来是为宣，二来是撇责任，三来就是收获同情，显然他都到了。当然，我这么解释并不是为了说他小小年纪心机，任何一个孩说那些话都没问题，包括他，人之常情。但我们有我们的本分，我们该的才是正理，至于白亦，他能把情绪调解好，这件事会在他心里刻烙印，但不会阻碍他的人生。懂了？”

有什么事，她第一时间会赶过去，他在这张也无济于事，还是快把事情理好回去看看比较稳妥。

白亦睁开，角一片，开声音带着轻颤的哭腔：“她快把我疯了……我不过是扶了她一下，她就缠上了我，甚至把我边的人都视作中钉。她神有问题，好几次凌晨无缘无故哭着跑来找我，校董找过我，让我多包容她，我努力了。但是赵旭辍学打工，我只是带雪儿一起上下学，邱以晴就疯了似的欺辱她，我找她谈过，没用，她答应得很好，背地里却变本加厉，就算我和雪儿拉开距离，她也没有收手，疯，她就是个疯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白亦的泪彻底决堤，他靠墙慢慢下，将埋手臂无声地哭了一会儿，忽然用极轻的声音说：“把邱以晴她们的死亡看作救赎，我真是个恶人。”

陆聿扬摆摆手：“工作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