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黑发一铺散在他的上，枯草般的激起一阵颤栗，似乎有一个女人站在后垂着脑袋慢慢弯下腰向他凑近。

脚步声戛然而止，一缕枯的黑发从他脑袋边垂下，贴在了他汗的侧脸上，他一动不动，盯着地上的影，骤缩的瞳孔完全暴了他的恐惧。

“你知他在哪儿吗？”响起的嗓音，沙哑得像是在沙土里过。

没有！没有影！她就在后，怎么会没有影！

只是了陆宅，他又陷了噩梦的死循环，但和之前不一样的是，

“收到。”

“你好，请问是PIO的陆长吗？”

考虑到自己不能天天在网吧过夜，陆聿扬接受得很痛快，只是没想到下班时间走警局的时候，竟然听到了“PIO新来的陆长被富婆包养”这样的言蜚语，本来是要解释两句的，可听到后面一句“这算不算是靠脸吃饭”，他表示很受用，不忍心反驳就走了。

他顾不得膝盖上扎的小石，挣扎着支起，豆大的汗珠在剧烈息下顺着鬓角落砸在地上，磨破层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，心脏在腔疯狂动着，一双里写满了惊恐。因为疏于锻炼，短时间持续的疾走和奔跑导致他的肚不断打颤，咙窒息般涩，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。

“我是。”

可，后的脚步声再一次贴近了。

作为PIO唯一一名成员，陆聿扬这光杆司令暂时没有可使唤的下属，任何事自然都得亲力亲为，昨天了一整天时间打扫办公室并整理积压的文件，这一觉起来每一块骨都快散架了，但电话打到他这里，说明发生的绝不是普通的命案，他新官上任，不想烧火也得去。

床柜上的手机在有规律的震动中一挪到了边缘，看要掉下去了，一只手忽然从被窝伸，准确无误地将它接住。

这所公寓所在的小区是尧城最有名的富人区——碧海湾，这里分为公寓区和别墅区，住非富即贵，而且还得是富得油、贵得比金的那一类人，就陆聿扬罐里的百来个钢镚和银行卡里的五位数，他再攒个两百年才可能买下一个落脚。

萧艺还算有良心，提前派人把公寓打扫过，冰箱也得满满当当，陆聿扬拎包住，好歹不用折腾，冲过澡倒就睡。

男人艰难吞了唾沫，猛地仰起脖，下一刻，空寂的校响起一声惨厉的尖叫……

脚步声是从他翻过尧城大学的矮墙时现的，离他很近，近得似乎转就能抓住，一回却什么都没有，可走起来却又会再次现，“嚓嚓”，“嚓嚓”，如影随形。

挂断电话，陆聿扬重重闭了闭，再睁开时眸一片清明，借着刷牙的三分钟时间把所在的公寓走过一遭。

“尧城大学昨夜发生了一起命案，请您尽快赶往案发地。”

而这间公寓的钥匙，是暂“黑鹿”的表萧艺昨天开着玛莎拉找到警局给他的，说是他爸的遗产。

“喂。”低沉的声线，带着三分慵懒，得要命。

嗡~嗡~，嗡~嗡~

酒醉壮人胆，这话绝不是空来风，这么一摔，他这一路被吓成芝麻粒大小的胆胀大了不少，他气，保持着跪趴的姿势，等待脚步声的靠近。

嚓嚓，嚓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