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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(2/2)

他是真不明白,除他之外的陆家人脑袋瓜都是怎么长的,在个个老猾的同时,还能一个不落地把愚不可及兼修了,郁闷的是,陆家人上的这对反义词对他个人展现得尤为淋漓尽致。

这地方要拆迁了,房东看他孑然一也没什么钱,一直不好意思赶他走,但毕竟不是他家,他也不可能赖一辈,既然那边要他回去,那他就回去吧。

一来,老太太这些年对老爷的态度说不清的诡异,背地里对老爷心疼得不行,面上却地不肯放他去。若说是为了情,陆聿扬不信,他家老太太可不是那些个以为名纠缠不休的女人,但他没少从人嘴里听过老太太和老爷那比还彩的过去,说没,不可能。可照陆聿扬对老太太的了解,老太太属于他就该放他个痛快的,这么彼此折磨,委实不正常,那么,老太太不惜一切吊着老爷最后一气至今的行为,相当值得推敲。

二来,老太太对自己也称得上是独此一家,父亲过世,母亲带他离开陆家,老太太没有拦,却也什么都没给,他们母俩过得并不容易,但他和母亲都知,两

而且,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近十年,自家爷爷这陈年蜡烛确实该烧到了,这对包括老爷本人在内的陆家人来说,多少都是松了气的。只是偏偏赶在他收到职通知书的这一天,没半征兆就灭了,别说是外人,就是陆聿扬心里也有些怪怪的。

一听这动静,电话那的人倒了一凉气:“你小,这么还玩起样来了?赶把那手铐、铁链什么的给老娘丢了!”

告别房东,下了楼,他把玻璃罐自己安装的前车篓里,骑着年代十足的二八杠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向陆家而去。

挂断电话,他两手捧起币,“哗啦”一声把它们全装脚边一个篮球大小的透明玻璃罐里,看了半罐的一元币,拧上盖单手揣在怀里,用脚把不远的行李袋勾过来,另一只手提着,走了这间他住了十几年的小租屋。

陆聿扬:“……”

陆聿扬指尖一抖,还没来得及的白长条在“哗啦啦”几声脆响后土崩瓦解,白了一桌,其中几枚还耐不住风的灵魂,在茶几上旋转跃来过一才意犹未尽翻腾着躺平了。

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,亲爷爷过世,说不难过绝对是假,但难过藏在心里就好,他不会痛哭涕,也不需要急,反正有他在,没人翻得起浪。

对于这样的细活儿,陆聿扬素来不骄不躁,他空指把不安分的几枚币摁回大队,扭秧歌的“长虫”瞬间腰板直了,背也不驼了,总算不迫症了。

憋着半气的声音传话筒化为电,传到电话那完全变了味儿,对方先是顿了五秒,随即压低声音,说:“啧,青天白日的就在男人上折腾?麻利收拾净,老爷走了,老太太让你回来!”

由于注意力集中在指尖,陆聿扬开说话时咙憋了半气,声音听起来有些闷,还带着微弱的息:“有事?”

这时候陆聿扬也没心思和对方扯淡,随手把币拢在一起,应:“嗯,我上回去。”

着那里扭着,迫症看了少不了眉三座大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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