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他曾经经历的一切，这个人也曾经经历过，这个人明白他所有的痛苦、愤怒、仇恨，甚至明白那些扭曲的、忐忑的、迷茫的所有心事。

只因为那个断崖底下的另一块无字碑，那碑后的另一座坟墓，埋葬的是他的家人。

宁拂衣接过册，没有去看一，伸手去拉谢惭英。谢惭英却退后一步，不愿去相信脑里的那个念，却还是：“你不会是抢秘籍的人，你……你和宁家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！”谢惭英惊叫，“这是……是那个被灭门世家失传的秘籍。”

宁拂衣恍若未闻，只喃喃：“不可能，怎么会……”

咔哒一声，那石松动了。

“阿英……”宁拂衣待要阻止他时，谢惭英已经打开纸包。

“阿英！”宁拂衣终于拉住了他，将他一把拥怀里，像是安一般，在他耳边低声：“我没事，我没事。阿英，对不起。”

所以师兄能够接受他的所有，他好的一面，坏的一面，乖巧的一面，残忍的一面。

“师兄你快来！”他越看越奇，心原来这里有人来过，甚而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。

兄？”

他终于明白，这些年来，师兄所有的温柔、纵容、贴，那些心有灵犀的不必说的受，那些只需要一个神便能明白的想法，是从何而来。

他明白师兄为什么瞒着他，因为一个人的痛苦就已让他难以承受，更遑论两个人的。自始至终，师兄所想的，都是怎么护着他。

这样一来，便是证实了谢惭英的猜想。他发抖，声音里着愤怒，却并没有推开宁拂衣：“你还瞒着我，你还骗我！”

谢惭英终于忍不住，泪决堤而。

所以师兄尽力地去给他一个温柔的世界，只是为了让他心里的伤痛少一，再少一。

谢惭英顺着石往前看去，忽然发现旁边有一条狭小的石，只容一人侧而过，他透过石向里面望过去，昏暗的光线之中只看见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石床。

但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剑痕昭示的剑法分与自己修习的相吻合，另一些却全然陌生，是他从未见过的。

这个人怎么这么傻！

侧耳细听片刻，并未听见人声，便穿过石走了去，发现里面是一间石室，石床旁有一张小桌，桌上是一盏燃了大半的油灯。

他快速翻动，略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心法诀后，却像被什么突然刺中，尖锐的疼痛过后便是被什么填满似的，鼓鼓胀胀酸涩无比。

便是在这个时候，师兄开的第一句话是安他，是歉。

宁拂衣材大，折腾了一番才穿过去，险些卡在石里不来。

谢惭英石块，伸手去一摸，竟摸到一个油纸包，拿来一看，是一本书的模样。

他看向宁拂衣，声音沙哑：“这是你教我的轻功……师兄，你……”

里面是两本册，第一本封上的名字赫然：。

见到石室里的景象，他心里越来越不安，心中已然有了个猜测。谢惭英觉得新奇，便四翻找查看，竟然当真在石床下动了一块石。

“怎么了？”谢惭英走上前去，见他目光死死盯住石，便也细细打量，很快便吃了一惊：“这是……这是师兄你教给我的剑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