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走过木廊，却见院里空无一

混的念在脑里一一闪过，“为我们活着”，舅舅的话忽然又响起来，谢惭英觉到心脏忽然疼了一下，也闷闷的。

浮游老人哼了一声，：“我已为他调息好了，跪上一个时辰打什么？他今年已经十六了，你还当他是个小娃娃那么纵着，日后能成什么？”

“是，师父教训的是，我以后一定好好教他。”宁拂衣嘴上敷衍着，一边往门边挪，“我先去看看他，顺便好好说他几句。”

“这小，跑哪儿疯去了？”他放下东西，先去了浮游老人门外，躬，“师父。”

“他们怎么就不难过呢？”谢惭英，“他们反而那么开心，娘，我也想开心一些。”

“那我再堆个小舅舅。”谢惭英于是跑到一边新的雪球。

可我不想这么活着，因为会疼，会在下大雪的日不敢门。

“嗯，”里面传来应答声，“人在后面跪着呢。”

辰，你一定要过来。”

萧和尘脸上还带着红，谢夫人在一旁笑意盈盈，时而向他投去一个目光，接着开：“明年生辰，舅舅给你带个小舅舅回来。”

他在较新的那座面前坐下，看见坟已经冒了一片青草，有白的野已经开了。

“那怎么还能跪着。”宁拂衣一听就急了。

以前过生辰，娘亲会去厨房亲手煮长寿面给自己吃，谢惭英想到这儿，便：“娘，你们在那边也有面吃吗？我在这里没吃过，师兄和师父好像都不过生辰，师兄也没问过我。”

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四脸上的表情，带着笑容的狰狞面容在前浮现。

膝盖已经麻木了，谢惭英心想，生辰应该和爹爹还有娘亲一起过的，于是他站起来，绕过竹屋往山下走去。

“啪嗒——啪嗒——”

“小舅舅？”谢惭英歪着脑袋，再看舅舅时，便见他脸上更红了。

但他不知该怎么到，于是痴痴地望着开满野的坟墓，最终低低地叹了气，喃喃：“师兄怎么还不回来……”

萧和尘站起来，：“阿英，夜了，早些睡吧，明年生辰舅舅一定来。”

浮游老人瞪了他一，：“不必来求情，你可知昨晚他一个人跑山去，结果被沧浪四捉住了，冲之时内力走，险些走火……”

也不等浮游老人答应，便大步往后院走去。

他想起来，今天是三月十七，去年的同一天，他坐在院门守了一天，舅舅并没有来。

他几步走到院门，张开双臂，却不见往常等在门的人扑过来。

光照在岩石上，珠折的光便映在谢惭英脸上。

“那天晚上，我是想救人的，可我没有师兄那么厉害。娘，我心里觉得很难过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？我并不认识那个姑娘，她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宁拂衣踏门去，脸上笑容未减，：“怎么？阿英又调了？”

宁拂衣脚步匆匆，到山腰上系了，声喊：“阿英，看师兄给你带什么回来了？”

循着那条小路，便到了那两座坟茔前。

他永远也不会来了，可惜当初没有把小舅舅的雪人堆来，谢惭英想，自己原打算第二天起来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