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，我看这老人家年纪已大，说不定早就死在里面了。

“那你可要好好听师兄的话。”宁拂衣拍拍他脑袋。

老人：“悟还行，难得能不骄不躁，我现在没那力了，你且先教着，不懂的再来问我。”

等老人走了，谢惭英喝着茶，任宁拂衣拿帕替他汗，问：“师兄，咱们是什么门派，师父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臭老，今年还当缩乌吗？敢不敢来打一场？”

谢惭英噗嗤一声笑来，：“幸好师兄你在，否则我肯定也要挨揍啦！”

宁拂衣笑：“也没有名字，师父说给招式起了名字，我们招时便总会去想名字，反而耽误时间。只有不知名字，剑招随时随地由心而发，便又比别人快上一分。”

“爹见我不愿用功，要我无论如何将内功修好，说剑法招式以后等我愿意学了还可以补起来，但内力离不开多年的积累，早些学总不会有错。”

宁拂衣也压低了声音：“我小的时候也这样觉得，便去问师父，结果被好一顿揍。”

练了足足两个时辰，谢惭英才停下小憩，宁拂衣端了茶来，问老人：“师父，如何？”

宁拂衣便：“你剑法平平，但我看你内力基还不错。”

了一气，了。

宁拂衣：“我也不知师父的名字，只知他年轻时候是个游侠，后来归隐山林，自称浮游老人。至于门派，咱们无门无派，师父说他也无心要创立门派，能得两个弟传承了他的武学，那是缘分。江湖上门派何止千众，从来争斗不休，我们若能独善其便已足够，不想再宣扬门派引来纷争。”

然而及至山渐开，芽吐绿，宁拂衣依旧没有回来，山谷里却迎来了另几位客人。

向师父问起时，浮游老人便：“他已经师了，去什么我是不的。你问那么多什么，只好好练你的剑，再啰嗦就去山下挑一百担来。”

“那咱们练的剑法呢，叫什么？”谢惭英练了半天，剑招却连名字也没有。

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，灯笼里的蜡烛渐渐燃尽。谢惭英一遍又一遍重复宁拂衣教授的剑招，直到天大亮，老人终于起来，看到院里后背已被汗透的谢惭英，脸上一丝满意的神，随即又喝：“手腕抬一寸，剑要平，臂要稳，神要凝，气要定。”

谢惭英悄悄一撇嘴：“知了。”

这一年谢惭英武艺大有益，有宁拂衣在，他倒幸运地没挨师父的揍。只是宁拂衣并不能时时呆在山里，一年当中至少有四五个月不在。

山中时光悠然缓慢，但终究一年过去，院里的梅冒了骨朵，见便又是一年开。

谢惭英吐吐，悄声：“我看是师父他老人家懒得费心思想，所以用这大话诓人。”

谢惭英赶噤声，心里却颇不服气，日间除了练功，便常常盼着师兄回来，盼着山脚下的小路上转宁拂衣的白影。

☆、四

“他说得很对，”宁拂衣抬起他握剑的手，，“你骨不错，是适合习武的，加上有内功底，现在用功为时未晚。归清剑是你家传剑法，我无法指导你，今日我先教你师父传授于我的一门剑法，我先教你心法诀，再教剑招，你仔细记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