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承泽很自然地握住柏越的手心，借力站起，掌心的温度让两人都有些发愣。

她终于问了这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。

肖承泽去厕所的时候，程若雨转，一脸严肃地看着柏越。

“咳。”柏越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声，“想吃炒面。”

“走吧。”柏越伸手，“我饿了。”

“你和肖承泽到底什么关系？”程若雨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……越来越亲密了。”

肖承泽看着柏越认真的表情，被逗乐了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：“怎么能许两个愿望，你太贪心了，只能实现一个。”

肖承泽只是随意看了一，便迅速解开了他的疑惑：“第三步求积要用的，所以一开始就辅助线比较方便。”

少年眸清澈，眉间却有些桀骜不羁，肖承泽恍惚间想起了第一天见到柏越时的场景。

不过他还有庆幸，还好自己没说理考分，不然他会比现在更痛苦。

或许正是因为如此，肖承泽才经常不想回家吧？

南河一中的期中考安排在四月底。

泽能早日阖家团圆。柏越在心里虔诚地祈祷。

各科老师都明显觉到，平日里班上最吊儿郎当的学生柏越，最近这段时间变得特别认真。以前经常在教室里看不到柏越，现在几乎每个课间都能看见他在题。

柏越不太清楚肖承泽许了个什么愿望，他也没好意思问。不过肖承泽倒是把他许的愿望放在心上的，时不时就提醒他：期中考上要来了。

其实柏越对成绩并没有那么在意，那天的许愿也只是随一说，但是肖承泽的认真态度倒让他确实地受到了考试临近的张。

最令人震惊的是，从不回答别人问题的肖承泽，居然每天都在教柏越题。

“这里为什么要辅助线啊？”柏越皱着眉，拿笔戳了戳试卷上的几何图形，“我觉不也行吧……”

柏越顿时恍然大悟，继而又叹了气：“我差不多是个学渣了。”

自从柏越许愿数学考120之后，每次数学课他只要一走神，肖承泽就会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一敲他的桌，把他神游的思想拉回来。

柏越的数学其实不算太差，但是一中的试卷向来比较难，考分还是有难度的。

这样的学习生活持续了一周。

这个愿望的灵来自陈愈对他说过的话——肖承泽的爸爸下落不明，也随之去了外地……

柏越笑着从地上爬起来，拍了拍校服上的草屑，满不在乎地说：“我乐意。”

柏越被她的表情吓了一，惊：“嘛？”

这对柏越来说无疑是痛苦的，因为他真的不喜这个数学老师的讲课风格。

肖承泽冷漠地看了他一，无情地递过来一张卷：“这几题你再好好看看。”

肖承泽的表情在夜有些模糊，他的声音难得温柔：“好，走吧。”

除了上课提醒柏越不要走神，肖承泽还会在他写数学题时辅导他。

柏越手指一抖，不小心皱了试卷。

柏越下课的时候随手抓了一把发，可以清楚地可见掉下来不少发丝。他满脸忧愁地说：“秃了，我要秃了。”

柏越拿过来一看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让他觉自己的发又开始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