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
“上辈在你临死的时候，我其实对你说了些话。”我假装没看见他底的渴望，“不是什么你想听的话，反正现在的你是绝对不会乖顺听从的”

他骂自己骂得如此顺畅，浑然天成，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，只得愣了半响后说：

“你不喜女孩，那为什么要让我穿小裙？”

“凛哥，当时我从无尽的黑暗里醒来，卢意棠说你来看我了，你都不知那时候我有多么兴。”他苦笑着说，“虽然卧底任务失败了，但也把我家里人吓得不轻。我想着这回该好了，我都死过一回了，难不成他们还能我死第二回。我正想去找你的时候，转就在床柜的篮下看见了那张请帖，知你已经和易迟晰结婚了。”

我眨着睛，默不作声地把视线移向窗外。

“客房在楼下，等会你自己去挑一间睡。”我迫自己又抿了一姜汤，虽然还是觉得难喝得想吃糖，“我只会收留你一晚。今天雨太大了，外面的树又多，我可不想收到你被雷劈死在树下的消息。明天一早你就走，你要好的同事那么多，无论是鲍警官还是其他人也好，我不信就算你不是阮家的继承人，愿意收留你的人一个也没有。”

“因为我是个变态。”

“但卢意棠是个好姑娘。”

他孤疑地看着我，“不会是什么下辈让我和她在一起的混账话吧？”

“你要是敢把我推给她，我就，我就……”他结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，最后只能气把转到一边，“……我也不能怎么样，谁让我疯了一样地喜你。”

世面的孩一样睛亮晶晶地四打量，“凛哥，这是你的房间？”

我挑了挑眉，“难卢意棠也会忍心让你留宿街？”

“你说既然是这样，我又何必垂死挣扎呢，还不如直接死在边疆算了。我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醒，这样就有机会去婚礼上抢亲了。那时我觉得上天对我很残酷，那些痛苦都加在心里，在警局见到你的时候明明很兴，可那些糟糕的情绪占领了上风，伤人的话怎么都忍不住了。”

“哦，是吗？”我轻描淡写地把上辈他在警局对我说的狠话重复了一遍，“喜我到恨不得掐死我，嗯？”

他的声音里隐隐都带上了哭腔，“你到现在都还能计较卢意棠的事，那你怎么会不理解，我知你再也不会属于我时的心情呢？”

“……”他没说话，只是地看着我。

外面的雨声没有大到能遮掩他声音的地步，他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。我叹了气，“阮东慈，我虽然现在没和任何人在一起，但你知我不缺人，把你堂而皇之地留在我家里，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。”我郑重地说，“你觉得我能用什么名义留下你

“我都说了我不喜她。”他眉皱得死，都快和他脸颊的酒窝一样厚了，“也许青年少时确实懵懂喜过，觉得和她在一起玩很开心，但从来没有像和你在一起时心动，只是看见了照片就觉得非要见本人一面不可。”

这人好像特别擅长得寸尺，“那我等会也能睡在这吗？”

“鲍哥是有家室的人，我昏迷了三年，原来的战友升职的升职，调走的调走。”他垮下脸，不开心地喃喃，“我只有你了啊，凛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