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豫了会,“明天是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日。”
我,说好。
“……好吧。那我要四十八小时都见不到凛哥了。”
“刚刚开完会,今天可能来不了,抱歉。”
闷得不行,最近拆了石膏在复健,每天都在给我直播。
“我好像很快就能跑起来了。”他在最新的一条信息里说。
“真的吗?连来一会会都不行吗?”
我欣于他的良心发现,不知不觉又和他聊了一路,等下了车,
了家后话题都没结束。
看到最后,我忍不住打了字给他发过去,“注意别伤到你的脚。”
“对了
他这语气好像笃定我明天一定会去,觉有些奇妙。
司机说,“少爷也应该有空多去放松,工作反正都是不完的。”
我嗯了一声,到手心又被震了一下。我小心地看了司机一
,见他又在专心地开车,便用手掌挡着光,掩耳盗铃似地窥屏。
我不动声地把手机握在手里,摁了锁屏。“也没什么,就微博上无意间刷到的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阮东慈是知我定期要去看医生的,“这么快的吗?我怎么
觉你昨天才去过呢?”
我正要再回他些什么,这时司机突然开,“少爷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。”
如果我明天又约,他大概会哭吧。
我忍不住叹气,“我每周固定去一次,你不要假装不知。”
他秒回,“凛哥!你终于肯理我了!”
我母亲早已睡下了,客厅里只有我的父亲。他也捧着电脑在工作,看见我时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老镜,“你母亲给你留了
汤,在锅里
着呢,你去喝
吧。”
开会的时候手机震得不行,我开了静音都挡不住他想聊天的情。我撑着所剩无几的电量,一个个
开他发给我的小视频。有的是阮东慈自拍的角度,有的是别人帮他拍的。他
复健的时候大概是最严肃认真的,虽然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对着镜
傻兮兮地笑。
果然又是阮东慈的消息,他说,“是我不对,凛哥工作辛苦,应该早回家休息。”
今天他警局的同事来了不少人看望他,包警官也在。阮东慈耐不住寂寞,就又开始
,趁他同事蹲下系鞋带的时候,摁住别人的
不让起来。结果反被人家捉住脚,脱了袜
挠脚底板,阮东慈怕
,
得整个人发笑,连镜
都跟着颤抖。
“我觉那医生比我还要经常见到你了。”隔着屏幕我都能
受到阮东慈的无理取闹,几乎都要从字里行间冒了
来。“等
了这破医院,就可以换成我来找你,不用凛哥来回跑了。”
我打字的手一顿。他大概已经从后视镜注视了我许久,嘴角挂着欣的笑,“是在看什么搞怪视频吗?听着
觉很
闹。”
“我以后也不能经常来了”这句话又被我扼杀在指尖。我发了一个抚狗
的表情包,那
立刻又回了个乖巧状的萨
耶,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追问,“凛哥明天大概几
来啊?”
“嗯。”我认认真真地打字,心里总觉得亏欠。这时确实已经很晚了,阮东慈又是个夜猫,总是有聊不完的天,尤其是和我面对面。要是去了医院再回家,至少得到半夜十二
了,我这把老骨
有些熬不住。
“你今天还来看我吗?”正想着,他又发来了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