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警官在一旁睁睁地看着阮东慈作威作福，嘴角搐了好几下，忍无可忍，“难得住个院，看把你能的。人家伤也才没好多久，就这样不停地使唤，你良心过得去吗？

阮东慈招呼我过去，我忙不跌地凑到他的床边，“你要拿什么东西吗？”

阮东慈说，“凛哥，我觉得有冷。”

我。包警官若有所思，“那真是不巧，竟然今天才和顾先生碰上。怪不得这小和你熟稔得很，每次我推门来他就满脸失望，敢情不是在等我呢。我看这袋里都是些补钙的，有些牌还是货，很是贵重，倒是让顾先生费心了。”

我连忙从他的行李里翻一件外。想了想觉得病房的温度确实有低，又去唤来护士，请她调整病房里的温度。

我哦了一声，匆忙地找昨日我清洗净的杯，仔细地确认了没有虫崽没有灰，才兑了大半的开和适量的凉，摸着杯觉得温度适宜了才递给他。

“我明白了。顾先生是来看望阿慈的吧？快请坐。”

包警官，“只是什么？”

这句话半真半假。但包警官似乎不再对我步步，也许是不想在自己的下属前丢了份，被他误会自己喜带把的。他只是看了我手腕上的伤疤一，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怜悯，被我捕捉到了，但我假装没有注意，微笑着不声。

我这才有机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。提了这么久的东西，手有些酸，我把手背在后轻轻地，哪知阮东慈是个尖的，小动作被他瞧了个净，“凛哥，你手是不是酸得厉害？过来我给你呗。”

“……阮东慈，你这小忒不要脸了。”

我没法，只能把山竹喂他嘴里，等他嚼完了把吐我手心，丢了垃圾桶再接着喂下一颗。

包警官一边摇一边叹气，“顾先生每天都来看完阿慈？”

我们请你笔录的要求。如果顾先生方便的话，有空还是请来警局一趟吧。”

阮东慈的吊着半空，还探探脑地往前面望，“凛哥，你是不是买山竹了？我刚才好像瞧见了。我想吃山竹。”

阮东慈眨了眨，满脸无辜，“我才二十二，凛哥二十五，我叫他一声哥怎么了？仗着他娃娃脸就不拿人家当哥，那才是不要脸呢。”

阮东慈这会又不动了，整个人痪似地靠在床张大了嘴，“啊——”

“当时的事我却已经不记得多少了。”我歉然，“真的不好意思，那天我一直浑浑噩噩的，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被绑架的地方了。”

“凛哥？”包警官正在看袋里的东西，闻言回嫌弃地瞪了阮东慈一，“没大没小，人家才多大年纪，你又多大了，怎么还着装呢？”

他这话说得客气，但我不敢有半怠慢，小心翼翼地，“那是自然的，只是……”

他的动作无所畏惧，断了的那条缠着石膏摇摇坠，我真心怕他又把自己的给折，又殷勤地把山竹剥了壳，将净净的白果送到他面前。

我有些赧然，大概是因为包警官谢的样过于郑重其事，倒是让我这个被救的人无地自容了。阮东慈是为了我才断了一条，于情于理，我都应该恩德，鞠躬尽瘁。

阮东慈眨着睛看我，“凛哥，我想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