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”

林疏严像是没看见他，绕过他就要向我走来。我情不自禁地往后踉跄退了两步，易迟晰大约以为我是在害怕，一把拎住林疏严的领，“我在问你话，聋了是不是？”

“当初制你学生会，而不是一开始答应好的术社，你是不是因为这事一直在讨厌我？”

易迟晰把撇到一边，“谁说和我有关系？都是看在梁安世的面上罢了。”

易迟晰的耐却不那么好，他的脸沉地很，又问了林疏严一句后得不到回答，便一拳揍在他的脸上，“哪来的神经病，远。”

算得上是受迎的。

我哦了一声，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。“就算是这样，我也很谢你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林疏严始终没有理他。他执拗地看着我，嘴颤动着，像是有很多话要说。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琢磨了，只是拼命地用空白一片的大脑消化他又重新现在我面前的事实。

他也不说话。这样的场景曾经也现了很多次，我忍不住回和他说，“今晚梁安世要泡图书馆里改论文，我不会有机会缠着他的，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
易迟晰说，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
林疏严上前了一步，双手张开像是要来拥抱我。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，他迟疑地说，“我……我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
第三十六章

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。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怎么怕他，就是对他防我如防盗窃贼一般有些无奈。“嗯，你问。”

我僵着回。林疏严靠在墙上，衣服穿在他上松松垮垮，颇有些逃生天的狼狈。他说，“我回来了。小凛，我很想你。”

我想他应该是有些误会。我从来不认为别人了承诺，就要理所应当地为我付什么，若是事成，我当然会心存激；若是事不成，我依然会心存激。易迟晰这般说，倒像是在为当初的事愧疚。我心中飞快掠过一个念，莫不是因为我在术社那里碰了，他为了补偿才让我了学生会？

我又重新受到了有朋友的那好。

“小凛……”

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是苍白且难看的。

易迟晰嗯了一声。“你现在还喜调颜料吗？”

易迟晰却显而易见地犹豫起来，这可难得一见。我耐心地等待着，不知为何心脏忽然得很快，好像下一秒面前这个男生要说什么震撼非常，让我无法招架的话来。

大三的时候，学生会举行了最后一次聚会，送走了一批老人，其中包括易迟晰和梁安世，自然也有我。结束之后，其他人都回了宿舍，只有易迟晰跟在我后，站在我的影后面，在路灯下变成了另一段长影。

背后却突然有人叫我，声音虚弱又温柔，比情人间的呢喃还颤抖。

林疏严，“小凛，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。”

我摇摇，“那些东西我已经很久没碰了。”

这一拳却把我给揍醒了。我向易迟晰解释些什么，却又

那更谈不上什么制和怨恨了。我认真地回答，“当然没有。我也不是非要去术社不可，而且在学生会的日也很开心。如果……如果真的是你让我加的，那我对你说谢谢都来不及呢。”

易迟晰挡在我面前，我看不见他的神情，但他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，“你谁啊？”